拓跋宏把她拦腰抱起,半空里缓缓地转了个圈:“妙儿,你这些想法,都跟朕的完全吻合。不仅如此,朕还要兴建佛寺,让朕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多去听听梵音,少些杀戮的戾气。朕再从国库里给他们发放俸禄,慢慢改变他们的习惯。”
冯妙笑着点头:“听予星说,织染坊那边,现在做得很好,用不了多久,绣娘的数量就可以再多加一倍。这些官造的绫罗绸缎,拿到外面去,一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除了收取农户的租子和接受纳贡之外,织染坊的收入,也是国库的进项。”
他停住脚步,双目含情凝视着冯妙:“妙儿,谢谢你,朕知道你在织染坊里花的心血。”他说得无比真挚,仿佛捧着世上最贵重的珍宝。
冯妙脸颊绯红,几乎要在他怀里慢慢融化。拓跋宏把她横放在紫檀木案上,手指沿着衣衫下玲珑的曲线游走,一路解开了衣带。夏日炎热,冯妙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软罗纱衣,衣带一松,衣衫便飘然落下。
紫檀木坚硬微凉的触感,让她有片刻的清醒,可那手指走过的地方,灼热如火焰一般,一点点吞噬了她脑中的清凉。“白……白天……”冯妙用双臂仓皇地挡住身躯,却丝毫无济于事。
拓跋宏缓缓压上来,随手取过一只羊毫笔,沾着象牙精雕笔洗里的清水,在她身上勾画。水的清凉,落在燥热不堪的肌肤上,却好像石子投进湖泊一般,激起更大的一波浪潮。
笔触从她耳垂下一路走到平坦的小腹上,经过她身上一切姣好柔软的地方。冯妙躲避似的闭起眼睛,可那酥痒清凉的触感,却越发清晰,勾得身体内腾起一股奇异的火苗。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掐住了拓跋宏紧实的手臂,喉咙里溢出绵软的声调。
拓跋宏俯下头,沿着那道湿润的笔迹,把水渍一点点吻去。细软锦纱袍子,遮住了两人的身体,书案上的文书、笔墨,全都“哗啦啦”掉在地上,紫檀轻摇,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响。
青涩的身体,仍旧觉得疼痛,却在拓跋宏刻意温柔的抚慰下,渐渐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张。冯妙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把鬓发全都沾连在一起。在直上云端一般的放纵之中,拓跋宏喘息着把她搂紧,在她耳边低语:“朕可是为你,做了一回夏桀商纣了。”
冯妙伏在拓跋宏汗水淋漓的胸口,脸上的潮红稍稍退去,心里忽然涌起巨大的失落感。再过一会儿,他就要拿避子的汤药来了吧……
拓跋宏用手指理着她乌黑如锦缎一般的头发,柔声说:“累了么?出了这么多汗,吹了风要着凉的。”
冯妙微微摇头,想得越多,失望就越大,她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知道不该贪恋这一时一刻的情愫。
拓跋宏帮她拢上衣衫,手势轻柔地束好带子:“在这休息?还是叫人送你回去?”看她不说话,便直接把她抱进内殿:“在这睡一会儿,朕要叫内秘书令进来宣旨,等会儿你醒了,再陪朕一起用膳。”
龙涎香的气味,在内殿氤氲不散。冯妙缩在鲛纱帐内,抬眼看着拓跋宏替她盖上被子,等着他端过“甜汤”来,哄着自己喝下。可拓跋宏垂下床帐,就离开了内殿,过了不久,就听见刘全通传的声音:“李大人到了。”
隔着轻薄的帐幔,隐约可以听见拓跋宏说话的声音,他把要颁行的旨意,一样样告诉李冲,让他去拟旨照办。有些事情,如果李冲觉得不妥,也会说出自己的想法,到激烈时,两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