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去:“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滢妹妹的事,却一直装着不知道。”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跳动的烛火下,冯清的面目竟然有些狰狞,“她从代郡温泉回来,哭了好几天,我就是猜也猜到了。冯家怎么会养出她这么蠢的女儿,白白让男人占了便宜,自己半点好处也没捞到。可前几天,她眼睛里那种神采,也不是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她连谎话都不会说,怎么能在这宫里活得下去,我这个做姐姐的,是送她去解脱呢。”
冯清的眉眼间,已经完全脱去了少女的稚气,这时看去,与博陵长公主长得真是像,连说话的神态都一模一样:“从前我求了太皇太后,让她跟我同住顺和殿。皇上怜惜她多病,隔几天总会来看她一次。可她又不能侍奉皇上,皇上就只能歇在我那里。要是她一直这样安分也就算了,凭什么她元旦的时候对着大哥哭了几声,就封了芳仪?我入宫那会儿,也是侍寝之后,才封了芳仪的,她倒跑到我前头去了。皇上还辟了凝霜殿给她居住,那个地方冬暖夏凉,我求过皇上辟给我,他都没答应。”
“就因为这个,你就活活闷死了自己的亲妹妹?”冯妙拥着锦被,仍然觉得透骨寒冷,“你想没想过,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慢慢窒息而死,是什么滋味?”
冯清一把甩开缨络穗子,呼啦一下扯开床帐,捏着冯妙的胳膊,把她直拖下地来:“用不着你教训我,你不是善良好心么?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的善良好心,会把对你好的和你在意的人,一个个全都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