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父母,他们家那两个,简直就是吸血虫!就为了那么点钱,他们就把她给卖了,枉她这么多年来,省吃俭用的供着他们,结果呢?他们从来只当她是摇钱树!一听她被唐家赶出来就把生怕她以后拿不出钱给他们花了,急匆匆就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甫一进门,轻罗就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她说:“赵官人,求求你帮帮我吧。”
彼时,赵士程正装模作样的在临摹字帖,轻罗一进门就这么大动作,他却只当没看见,皱了皱眉,就继续手里的事情。
轻罗也不气馁,她早已深知,求人这东西,那最是要不得面子,更不能拿乔的,只能伏低做小。
跪行至赵士程所在的书案前,轻罗自顾自的道:“赵官人,赵官人既能忙里抽闲见轻罗,想来定是已经记起来轻罗了,求赵官人帮帮轻罗罢!”
赵士程依旧当做没看见,悠然的临摹着字帖,由得轻罗在那里唱着独角戏。
至于均礼,他把轻罗送了来后,就一直低眉顺眼得立在边上,存在感极低。
然而,这也不过是片刻的事,赵士程不理会轻罗,轻罗便琢磨着要让均礼帮自己说说话,以引起赵士程的注意。
摆出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吞吞吐吐的问均礼道:“这位大哥……赵官人为何把轻罗叫了来,却又不理会轻罗。”
“没见我家公子正忙着?公子忙正事儿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边上打扰。”均礼冷着脸,正义凛然的回道。
他这意思,俨然就是说轻罗不懂事打扰了赵士程了,轻罗多精明的人?哪能不明白?
又等了一会子,赵士程却始终没有一点要搭理轻罗的意思,这让轻罗心里头焦急万分,仿佛有蚂蚁在啃食皮肉。
终于按捺不住,轻罗耐着性子再次出声询问道:“若赵官人今日无意见轻罗,不若轻罗便先退下,什么时候赵官人得空了,再召见?”
“好啊,你尽可以走人,只是出了这个门,以后就莫要再找来了。”说话的是均礼,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他素来也算是个稳重的,何时如何刻薄过?想来也是得了赵士程的默许。
这下轻罗哪里还敢说走,就是心里头憋着气,腿脚酸麻了,可她也却吭都不敢再吭一声。
一来,如今她是有事相求,苦肉计使了出来,这跪也跪了这许久了,赵士程不叫起,她是如何也不能起身的,即便赵士程似乎是在故意耍着她玩儿。二来,此时她想不到有比这里更好的去处,就算当真是在故意刁难她又如何?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不能放弃!
至于这些戏弄过她的,瞧不起她的人,等她日后好了,她必定十倍百倍还回来。
轻罗这一跪,约莫跪了有个把时辰,直到临摹完了字帖,赵士程才挑了挑眉,懒洋洋的冲轻罗道:“原来你还在呀。”
这下,不消多言,轻罗已经明白,方才赵士程就是故意的,故意耍着自己玩儿,可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的又能如何?她只能受着。
“轻罗已经知错了,烦请赵官人能帮帮轻罗,告诉一声小姐,轻罗想见她。”
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轻罗,赵士程心道,柿子捡软的捏么?知道在他这里讨不找好,就想从惠仙哪儿下手。
到真是个机灵聪敏的丫头,可惜了,下人么,聪敏不聪敏都在其次,重要的是忠心护主,脑筋活泛却不用在正处,总想着算计主子,那还不如愚钝些的好。
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