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则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她说了那样的话,她想不出赵士程有什么理由要送东西给自己。便是真送,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是了,这还是赵家的地盘上,自己刚才那样诋毁他,他一定是要报复自己,一定是的!生怕赵士程要害她,轻罗推搡着均礼,要从他手底下脱身。
虽说均礼此时不明白赵士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更是反对赵士程这要送轻罗东西的想法,可行为上,他还是唯赵士程的命令是从。自然,也就不会让轻罗轻易逃脱。
看着轻罗像只垂死挣扎的小白鼠,不住的扑腾,赵士程只觉可笑,现在知道怕了?要干嘛去了?
欣赏了一会子轻罗这惊惧的模样,在她几乎心如死灰要认命的时候,赵士程开口了。
“以后莫要再想着打惠仙的主意,有我在,你就别想讨着好去。”
咬着下唇,轻罗愤恨的望着赵士程,是呵,若不是他拦着,要是此时面对的是唐琬,她约莫早就被自己打动了。
“瞪什么瞪,当心把你眼珠子挖掉!”眼见轻罗一脸不甘的看着赵士程,均礼适时的又踹了轻罗一脚。
轻罗吃痛,遂不情不愿的收回视线。
背倚着门框,赵士程凉凉的望着轻罗,“听闻明日在望月楼,有人开了诗会,宴请文人墨客把酒言欢。”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警惕的望着赵士程,轻罗欲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偶然想起罢了。”赵士程挑了挑眉,“均礼,把人带走吧。”
“少爷,你不是说……”不是说要送她一份大礼?后面的话,均礼没有说完。
赵士程笑笑,“你不是不乐意?那便算了。”
此时的均礼已经反应过来,就轻罗的所作所为,赵士程能送她什么好东西,也是自己方才没拎的清,此时想通了,那就不同了。
“均礼不敢。”
赵士程摆摆手,“你知道要把人送去哪里吧。”
“是,小的这就找人把她送去她的夫家。”均礼点头称是,郑重的答道。
轻罗当即心如死灰,他们要把她送去哪里?她不要回去,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她怎么能又回去。
天知道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那个鳏夫是个屠户,家里只有个死了丈夫的妹妹,每日里,晚上就侍候那鳏夫,白天鳏夫出去赚钱,就由他妹妹看着她,一应活计都是她做,稍有懈怠,那女人就那棍棒打她,这些,那鳏夫都不管,只要不让她跑了就成。
她这一身的青青紫紫,除了被鳏夫粗暴对待,还有他妹妹一半功劳。
她费尽心思才逃出来的,她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面。
轻罗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寻思着要在他们把她送回去之前逃走,刚才赵士程不是说,明日,在望月楼有人办了诗会?
诗会呵,他会去的吧。
他可是出了名的才子,这种场合,如何能少了他?
或许,她可以试试,虽说唐氏不好相与,可如何也比回去那鳏夫家里好不是?
故而,在均礼派去送轻罗回家的路上,轻罗再次逃了。
她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在路上,她借口要如厕,苦苦哀求看守的人给她一刻钟的时间,那人信了,而她则一去无踪。
她不晓得,她的出逃,早在别人的意料之中,她沾沾自喜,直奔望月楼,等了一天一夜,终于等到了她心里的那个人。
彼时,陆游正和友人结伴而行,他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