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便有许多年轻俊逸的文人迎了上来,大家兄友弟恭,说说笑笑的就往酒楼里去了。
有了在赵家碰壁的教训,这次轻罗学乖了,她不再贸贸然冲过去,而是安静的蹲在角落里,等待恰当的时机。
而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晚上,诗会散场。
彼时,陆游喝的有些醉眼朦胧,摇摇晃晃的出了望月楼,才走了没几步,后面就传来了一声娇滴滴,饱含思念与希冀的女音。
“郎君。”
陆游闻声驻足,曾经,也有人这么叫过他,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他以为他再也听不到这声呼唤了,今日……是梦么?还是他喝多了,幻听了……
“郎君。”
轻罗又唤了一声,见陆游动也不动,她踌躇着上前,一点点靠近他。
终于,干枯的,粗糙的,带着些许薄茧的手捏住了陆游的一片衣角。
陆游怔了怔,以极缓慢的速度回过头来,他怀着满腔的期待,然入目的却并非他心里的那个人。
一时间,便有些尴尬,讪讪的扯了扯嘴角,从轻罗手里抽回衣角,接着又往后退了一步,与之隔开一些距离。
“轻罗,是你啊。”
“郎君,轻罗以为还再也见不到你了。”潸然欲泣的望着陆游,轻罗哽咽的道。
陆游不置可否,淡漠的问道:“你怎的这幅模样?”
他的语气里分明没有半点感情,轻罗却依旧觉得温暖极了,摇摇头,她说:“郎君一向可好,早就听闻新夫人有喜了……原以为,郎君和我家小姐才是天生一对,只可惜……小姐福薄。”
听她提起唐琬,陆游不禁有些怅然,他也怀念那些曾经的日子。在他看来,不论样貌还是才学,王氏及不上唐琬的一丝一毫,新婚之初他尚能忍受,后来,她越发变得无理取闹,陆游便看都不愿看到她了。
喟叹一声,陆游问轻罗,“你如何会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