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却看也不看她,手里的动作不停,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公文上,他问:“夫人起了?”
“是,郎君快先尝尝这羹汤罢。”春燕点点头,她不敢看赵士程,故而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手里的绿豆羹。
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赵士程又问:“夫人让你送来的?”
“是。”春燕应了一声,随即又补充道:“郎君可要尝尝?”
放下手里的公文,赵士程抬眸望向眼前的春燕,眸光锐利,嘴角挂着抹讥笑,他戏谑的道:“你很想要我吃?”
“没……没有……是夫人让奴婢送来给郎君,让郎君务必尝一尝。”捧着绿豆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春燕哆嗦着唇瓣辩解。
赵士程无可无不可的挑了挑眉,起身,一步一步缓缓地来到春燕的身旁,接过她手里的绿豆羹,一点点移至唇边,在春燕以为他要喝下去的时候,又笑着挪了开来。
他问:“你给我说说,这里头,你放了什么?”
他的眸子漆黑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春燕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她只知道,她不能承认。
“郎君说什么呢,这就是碗普通的绿豆羹,能放什么?”脸色白了白,春燕故作镇定的笑着道。
赵士程冷哼一声,“如此,那便赏给你了。现在,你把它喝下去,一滴也不许剩!”
眸子里是散不去的寒意,赵士程盯着春燕,冷冰冰的道。
春燕哪里肯喝,喝了就露馅了。
她苦着脸,为难道:“郎君,这……这是夫人让奴婢拿来给您喝的,奴婢怎可……”
“让你喝你就喝,怎的,你是想我找人灌你喝?”并不理会春燕,赵士程打了个响指,很快的便进来了个跟平日里均礼差不多打扮的男子,名唤季仁,是均礼之后他新上任的随身侍从。
春燕脸色惨白,整个人抖的跟筛糠似的,滴溜着眼珠子瞄一眼门外,作势就要逃跑,可是赵士程哪能让她就这么跑了?冲季仁使了个眼色,季仁随即就把她给逮了回来。
“让她喝下去,然后关到柴房。”把手里的绿豆羹递给男子,赵士程随即就出了屋子,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唐琬确实该醒了。
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赵士程没事人似的找到唐琬,如同往日的每一天一样,进屋就把人搂到怀里,温柔的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唐琬告诉他想吃清炒竹笋,想吃小葱拌豆腐……报了几个菜名,清一色的素。
赵士程于是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如今你怀着身子,哪能就只吃这些?”
唐琬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两人于是就着晚上吃什么好一阵合计。
腻腻歪歪的将将用了晚膳,赵士程寻思着要带唐琬出去走走,散散步,这时候,季仁却过来了,冲赵士程打了个手势,像是有重要的事要汇报。
因着往日里,均礼和赵士程从不会有事瞒着她,加上如今在孕期,本就敏感些,唐琬撅着嘴有些气闷,“有什么事儿,不能让我知道吗?”
季仁询问的看向赵士程,赵士程则瞥一眼气鼓鼓的唐琬,宠溺的把她拥到怀里,抱着坐到腿上,“无碍的,你直说吧。”
季仁点点头,随即道:“那春燕想来是在绿豆羹里下了春/药,灌她喝下后,属下便按照您的吩咐把人关去了柴房,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里面便传来了淫言秽语,此时才将将停歇。”
“春燕?”唐琬愣了愣,疑惑的看向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