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之下, 那是位一位易碎而又完美剔透的女子。
女子对男子温柔一笑, 声音很缓慢很柔软, “逸郎,你是喜欢它吗?”
男子背着傅遗瑷, 让她无法看清其貌,只听恍如隔世的声音轻轻传来, “它很美,跟你一样美丽动人。”
傅遗瑷蓦地抬起脸,睁大眼睛。
“我没有它那么好看。”女子嫣然一笑, 似晶体反射着微光。
“不, 你是我最美的女子。”男子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说:“槿夕, 你喜欢它我就摘下来给你,你喜欢月亮我会给你一轮明月,你喜欢吗?”
女子挂着幸福的笑意, 温柔的依偎在他怀里,“逸郎,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逸郎永远这样陪着我。”
男子给了她轻柔的吻,动作是那么的小心, 害怕吻碎这个似水的女子。
傅遗瑷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 琉璃色眼睛里闪烁出一抹喜色, 她心慌意乱的快步走向他, 对着他的背影,道:“文玠,是你吗?”
男子忽的转过身,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就这样落进她的瞳孔。
“你是?”
“真的……是你。”傅遗瑷眼睛颤颤的蓄满泪水,复又咬紧牙关将泪逼近去。
是文玠,眼前的男人身形,面容,眼神,连手上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熟悉,这个人是文玠。
“这位公子认得在下?”
“你不认识我?”她面色凝重,压低声音,很是讶异。
纵有千丝万缕的思念,在他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中,皆被打破。
沉重的气息压得她五脏快要裂开,然她依旧含着浅笑,“我是傅琰,元国人。在下失礼了,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故人,看见你不免会想起他。”
林槿夕挽着他的手,对傅遗瑷微笑道:“原来是给爷爷祝寿的傅公子,小女子林槿夕给傅公子见礼。”
傅遗瑷颔首,温雅道:“林小姐不必多礼。”
林槿夕美丽的脸上挂满深深的笑意,对她道:“傅公子莫要见怪,逸郎生过大病,忘记了许多事,当我遇到他时,他在天山迷失了方向快要病死,我见他体弱便带回府,逸郎只记得自己姓文,其他的事再也记不起。”
“只记得姓文吗?”她抓住他的衣袖,问:“你可记得我是谁?”
文逸端倪她一眼,笑意浅浅,摇头:“我好像忘了许多事,记忆中只有槿夕一人,时常想起她日夜照顾我的样子,给我熬药时的样子,给我治伤的样子,为了我哭泣的样子,说来也是怪事,对于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我却不想那么焦躁的忆起。”
傅遗瑷脑袋似要炸开,深深吸了口气,竭尽让自己平息下来。
伊人如斯,复难相见。
一年已过,文玠竟已苏醒,她深居忆华宫只记得回报的暗卫说易行宫的密室始终紧闭,并无动静。
易行宫位居卫国洛城,然天山却离洛城偏近,文玠除了去天山自也想不到别处。
红珠竟没有跟随,怕是凶多吉少。
这一路发生了什么,她无法猜测,唯一断定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彻底的将她遗忘了,他的记忆里只有这个唤林槿夕的女子。
她该气还是该恨,思来想去自己早已没有资格去怨恨。
是她错过了他。
“逸郎,你怎么啦?”
林槿夕突然低呼一声,傅遗瑷立即回过神,发现文玠皱着眉按着额头,神情异常痛苦。
“怎么回事?”傅遗瑷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