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姑半信半疑地闻了闻,眉间的疑惑这才释然,道:“凤尾巷就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多,谁家的孩子到了这里都挪不动脚。”说着笑了起来,打趣道:“王爷真把你当女儿一般疼爱。”
姚鸢被这肉麻的话腻得打了个哆嗦,赶紧揪了一块面包塞给她,意图堵上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宋姑姑却一巴掌拍开她,皱眉道:“你这小黑手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出门逛个街,还掏上耗子窝了?”
姚鸢这才注意到自己忘了擦手了,嘿嘿一笑,跟她说了弗朗基卷毛少年学画的事儿。
宋姑姑奇道:“用炭条也能画画?这倒是闻所未闻了。”
姚鸢正欠着她一件礼物的,听她这么一说,当即邀请她去家里:“我为姑姑画一幅肖像画如何?”
宋姑姑哪有不应的?
她本是来给姚鸢送东西的,之前姚鸢被刘川强行‘掳走’,东西都落在云中山的萧瑟殿,她当然不能真给扔了。虽然都是些旧衣服,以姚鸢现在的身份和穿衣打扮的水准,以后肯定用不上了,
但宋姑姑还是想做个人情,顺便借这个机会,参观一下王爷金屋藏娇的地方。
胡太妃对王爷养外室这事儿好奇至极,一定要她详八。
详到什么地步?那自然是整个帝都最好奇的部分——王爷到底是藏着唬人的,还是当真恢复了雄风?
宋姑姑的消息来源有很多,可是王爷这事谁也探不明虚实,她只能亲自上阵。
男女同居,一些小细节很容易就能看出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
姚鸢携她回到住处,门房告知王爷已经回来了。
方才在路上,姚鸢看到王爷时,宋姑姑并未注意,此时一听王爷也在,忽然有点心虚,滴溜溜乱打量的眼睛当即老实下来。她本要去姚鸢闺房一探究竟,此时也不敢贸然提出来。
姚鸢将她带到会客室,令人上了茶水,安抚她稍坐,自去与王爷打招呼,免得贸然出来发现家里多了个女客,冲撞了彼此。
王爷却不在他那间,反而在姚鸢的房间里。
姚鸢进去时,他正背对着她,望着梁上阴影处。
姚鸢凑过去,抬头跟着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稀奇的,便问他:“王爷在看什么?”
“本王方才在隔壁,听到这里有些许奇怪的声音,像女人在哭。”王爷面容严峻,不像是在开玩笑。
大白天,姚鸢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
他没在意,还是盯着那处阴影,沉声道:“声音好像是发自那里,隐隐约约有个白衣女子吊在梁上,正在哭,你看到了吗?”
姚鸢抓的更紧了,脖子僵硬摇头不能,上牙磕着下牙道:“没……没有……王爷当真看到了?”
王爷缓缓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上仿佛蒙着一层阴森冷气,吓得姚鸢下意识地松了手。
他顺势抓住,握在手心里,柔声道:“本王冤枉了你,此屋当真闹鬼。”
姚鸢自觉手凉的像冰一样,他的掌心却温度暖人,心砰砰直跳,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巴巴地望着他问道:“那怎么办?”
“本王命人找个茅山道士送走她就是了,倒也不难。”王爷轻声安慰着她,似乎真觉得对她不起。
姚鸢急道:“道士什么时候能来?”
王爷问刘川:“毛天师近来可在帝都?”
刘川道:“属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