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的两名骑士已经冲到少年身旁,两柄长刀从左右同时挥落。一片惊呼声中,却见少年翻身一滚,从两名骑士中间,闪到一名左首骑士之外。回身间手起剑落,快如闪电,正中左侧骑士的大腿。然后瞬间又回剑入鞘,浑如无事。
骑士惨叫一声,翻身落马,挣扎着起来,却已站立不稳。围观的众人不忿那高车驷马与骑士跋扈,又见少年身手不凡,纷纷喝彩。
右首骑士出击无功,又见同伴受伤,连忙勒住马头,却将缰绳一扔,持刀跃下马来。他走到持剑少年前方站定,道:“鼠辈报上名来!敢伤了魏齐公子府上卫士,罪名不小!”
那少年却是笑道:“凭你也配问我的名字?还不赶紧带了你的同伴滚回去!”
骑士大怒,挥刀便砍,被少年轻轻躲过。
少年轻笑道:“这等身手,就不要出来欺压良善了。”
骑士更怒,刀挥舞得更急。那少年却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刀光之中左躲右闪,硬是砍他不到。一旁的无忌看着也不禁暗暗赞叹。
骑士久战无功,自己倒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刚一松懈,却被少年抬脚正踹在胸口,倒飞出去,口角溢血。他挣扎着爬起来,和另一名骑士各自勉强上马,回头指到:“你不要跑!”伏身扬鞭纵马而去。
学子模样的少年忙上去探问带剑少年,带剑少年却浑然不在意,道:“我们就在这里饮酒,还怕他不成!”
如云、如夷见那两名少年又坐下饮酒,担心道:“他们也真是心宽!连我们远在城外都知道,魏齐公子是当今极有权势的人物。刚才那个高车里,说不定就是他。这两个人留在这里不走,只怕不妙。”
太子看看无忌,无忌道:“我去请他们过来。”
说罢起身,走到那两个少年案边,施礼道:“在下魏无忌,敢问两位高姓大名?”
那两位少年显然知道无忌公子之名,都是又惊有喜,忙起身施礼:“竟是无忌公子?不想竟然在这里遇到!”然后各自通名,原来那持剑少年叫郑安平,学子模样少年叫范雎,都是大梁城中人氏。
无忌致意道:“我还有几位同行之人,就在那边饮酒歇息。两位如果不弃,可否移席同坐?”
郑安平和范雎连忙答应了,随无忌一起到太子众人席上。
无忌分别介绍道:“这位是家兄魏无益。这两位姑娘都姓如,是我们同行的好友。”
郑安平和范雎也各自见礼通名,心中却有些惊疑。一则魏无益这个姓名,显然也是王室公子,不过却不曾听说;二是两位公子竟然和两位姑娘微服同行,不知是什么缘故。
太子拱手道:“魏齐也是我们同宗公子,不料今日得罪了两位。在此代为致歉,还请海涵。”
郑安平看看范雎,显然论待人处事,他还是听范雎的主意。范雎道:“岂敢岂敢!又非是两位公子的过错。只是我想那魏齐的手下必然不肯吃亏,定会前来报复。届时两位公子如能帮助劝言一二,感激不尽!”
太子道:“那是自然!两位还请放心。”
无忌道:“我看这位郑子身手不凡,不知道可有师承来历?”
郑安平忙道:“这几手都是家传本领。据家父说,祖上曾入过墨家,得墨子亲自指点过几招,一直流传到今日。在下不才,也就会得那么一招半式。”
无忌惊道:“怪不得入眼不俗,竟然是墨家所传!那郑子可是真正的侠士了!”
郑安平道:“不敢!现今墨家隐匿不出,几乎绝迹。在下不过是会些许皮毛,不敢以墨家侠士自居。”
无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