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道:“既然这里无事,我也不打扰两位公干了。”说着唤了唤无忌,“还不过来,随我回宫,准备逛荡到什么时候!”
无忌答应一声,微笑着跟着太子上车,回头又招呼魏固。魏固也笑着对魏遐道:“父亲,我也随少公子到太子那里坐坐,晚上大概先不回去了。您老可要保重身体!”说着便随无忌一同上了太子车驾。
太子又对魏齐道:“宗伯,最近事务繁乱,有些话未来得及跟你讲。待我回去安置了,自会到你府上探望。”
魏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忙道:“那臣就在府中恭候太子!”
太子点点头,吩咐颜恩,车驾回转。颜恩见顺利接到了无忌,心中也自放松,手一抖,一声清脆的鞭响,太子车驾缓缓掉头,带着护卫骑士一起去了。
魏齐还立在那里,看着太子众人远远消失,对还呆立着魏遐怒道:“都是你养的好儿子!”大袖一甩,也愤愤走了。
只留下魏遐一个,在那里嗫嚅道:“我……该怎么办啊?”
马车里,太子细细看了下无忌身上的剑伤,并不甚深,此刻已经结痂了。
看着无忌无所谓的表情,太子愠怒道:“看你惹出来好大的事情!当街劫囚的事,也是能做的么?”
无忌笑道:“太子哥哥一直不到,弟弟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太子忙辩解道:“我早要出来,谁知道父王和亚卿芒卯来了,要探视于我,硬拉着说了许久的话。”又瞪了瞪无忌,道,“今天的事,这么大动静,无论如何是瞒不住的。你还是好好想想,等父王知道了,该怎么办吧!”
无忌吐了吐舌头:“不过是兵来将挡,棍来臀受。只要救得范先生性命,这还是受得起的。”
太子叹口气,拿着个弟弟也是没有办法,想了想又道:“你挨几下倒还好,父王想也不至于真把你打成什么样。不过你救了范先生这一时,等魏齐和魏遐禀报了父王,如此大罪,你救得了他一世么?”
无忌呆了呆,道:“嗯……就怕父王下令继续追捕范先生和郑兄……”忽然又笑道,“有太子哥哥在,想必定能够说服魏齐和魏遐。方才太子哥哥说,要去魏齐府上拜访,就是这个意思吧?”
太子无奈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弄的这些烂摊子,只好我想办法收拾了!……对了,范雎和郑安平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无忌道:“这个还需先回我家中看看。出发前我与郑兄约好,若顺利抢下范先生,能出城便带他出城;若不能出城,便直接兜回我家中藏起来,铃铛会想办法接应。”
太子点点头:“那便先去你那里吧!”说着吩咐驾车的颜恩,先不回宫,转去无忌府上。
到得无忌府门外,铃铛早安排人时刻打探着。听说太子车驾到了,赶忙迎了出来。看到无忌和魏固还算完好地回来,哽咽道:“少公子,可把奴才担心死了!看到您的马自己跑回来,还以为您……”
无忌笑骂道:“你这奴才,我还没怎么样呢,何时见你这般心疼我了?”又附耳低声问,“那两个人可曾回来?”
铃铛使着眼色,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众人进了府,回头吩咐看门的奴才把府门关紧,谁也不准进来。
无忌也不多话,跟着铃铛一路直走到后堂,果然见郑安平正扶着范雎,给他捶肩揉背。范雎也已将囚服换下,简单梳洗过了,脸色因之前长时间呆在石室里,不见天日,又缺食物,十分苍白消瘦。
见了无忌和太子,郑安平便要扶着范雎起来行礼。无忌忙让两人坐了,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