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眼下该如何是好?父皇病了!父皇怎么会突然病倒?”
“你先不急。”我忙安慰她,唤道阿婉:“你先进宫去打探打探消息,看看如何了?”
“是。”
坏事总是接二连三,阿婉前脚刚出门,姜若原身边的侍女便跟着兰嬷嬷迎了进来,她说,李梦瑶的病情愈来愈危险,太子被废,更是无人照理,眼看着李梦瑶性命垂危,还只有李家的人请了几个郎中去看看,也无果。
我不知,李梦瑶能不能熬过这个冬日。
“一切都要看她的命数了。”莞渃忧心的说着,我漫步走到窗前,凝望着一片雪色:“这一切都要看他的意思了。”
亦尘他什么时候要李梦瑶死,或许已不关键。关键是让李家寒心,好像他已经做到了。
而华哥哥亲手断送了他身边所有的亲信,现在他果真是孤立无援了。
莞渃的神色一僵,随即和缓微笑:“你刚才说什么?”
我旋即一抹笑意:“没有什么。”
夜晚,我“呼”地翻身从床上坐起,静静看着床边蟠花烛台燃着的红烛上小小的跳跃的火苗。暗自想道,亦尘还没回来吗?
思来想去,也迷迷糊糊睡去,连着三五日亦尘没来见我。莞渃也连着几日不来,倒是南宫燕来的勤勉,日日来看我,也只是小坐一会儿便离去,我隐约觉得对她有些愧疚,却有说不出为何有愧于她。
朝前后宫,是说皇上入冬后,受了些风寒,我心知皇上身不爽,皇子公主必定进宫探疾,我兴许是一阵子不能见他,心底有些小小失落。
闷了几日,听闻皇上的病又好转,探疾的王公大臣们也各自回去了。
可皇上的病,我知晓也不是病了一两日了,就这样突然好了?
我心下觉得蹊跷。
挑了一件衣,不过是家常的素淡衣裙,头上也只零星几点素净珠翠,远离盛装华服。还是进宫去看看吧。
清早起来却是下雪了,起先只是淅淅沥沥的如牛毛一般,后来竟是愈下愈大,渐成覆雪之势,天地间的草木清之气被一场大雪掩盖住,唯独弥漫开来的是,一股寒梅的清冽冷香。
宫中的寒梅,要数昭阳殿的最好。
午后雪势大,我看一看天色,漫声道:“阿婉,取了伞与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