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扶她道:“姐姐小心身子。”
她笑着道:“这月份大了,睡觉愈发不安稳了。”
二人牵着手坐下,阿婉捧了茶进来,问了安。清心笑道:“昨晚小少爷在肚子里踢来踢去,闹得公主一夜都没有好睡……”阿婉笑着谢了退了下去。
我心一急:“那为何今日不好好在家里休息。”
莞渃嗔怪道:“说什么话呢,让阿玺担心。”清心笑笑,立马闭口不言。
我笑道:“姐姐若是念我,我去看你便好。”
我打趣道:“有六个月了吧。”
莞渃点头笑笑,脸上满是喜悦:“只比宫中琉妃娘娘小一个月。”又拉了我的手道:“好阿玺,我不是想着你来温府看我不便吗。”
我随即懂了她的意思,我与温兰,也是我与温府之间的芥蒂。
我笑道:“姐姐有心了。”忽而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听说温府里的人把你宠的像什么似得,走路让人扶着,凉水不能沾,温老夫人日日陪着你”
她不由得面红耳赤,低头嗔道:“我说他们是太过小心翼翼了。”
“看得出温府一家都很喜欢你啊。”
她红着脸,低声道:“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拍手道:“我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就是这样!”
我不如莞渃期待般欢喜,静了片刻,道:“无论怎样,日子总要过。”
莞渃亦是皱眉道:“废太子与皇后的事你别太放在心上。”
我微一变色,她沉吟片刻道:“如今辰王深受皇恩,其他人自然不敢那你们辰王府怎样,只要辰王荣宠不衰,行事小心,也不会有碍了。”又问:“你可还担心什么?”
我叹气道:“我不是担心辰王的行事,而是皇后,我觉得她会不安分,再生出什么事端。”
莞渃挑眉轻轻冷笑一声,道:“皇后从前轻狂惯了,现在沦为弃妃,无论再做什么也只是自取其辱!她被深锁在宫中,你还担心她能做出什么事?”
我接口道:“废太子虽已没有什么实权,但在朝中有一些残孽。”
我仍是愁:“若是弄巧成拙,一旦复宠,岂不是连累嫦家满门。”
莞渃握住我手,正色道:“事到如今。皇后废太子已经受人瞩目,他们若要做什么不是自寻死路?”她手上加力一握,“你别怕。”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其他我倒是不在意,我只想爹爹,若再被皇后蛊惑,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怕连我都无法挽救。”
莞渃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点头道:“侯爷他自有分寸,你瞎担心什么,有温府在,保辰王府屹立不倒。”
窗外是雪,残雪未消下的王府显得异常空旷和寂静,我有身孕后,素来不焚香,今日却闻到了一股淡香,甘苦的芳甜弥漫一殿,只叫人觉得肃静和庄重。
我紧握着她手,点了点头。
似乎有脚步声在殿外传来,兰嬷嬷疾步走了进来,“王妃大事不好了!”
我让她起身,且慢慢说话,“宫中传来消息,昨夜大雪,皇上龙体抱恙,皇子公主们都前去侍疾了!”
“王爷也去了吗?”
“王爷一走,便让奴婢过来知晓王妃一声儿。说屋外雪天路滑,王妃就不必进宫了。”
“哦,知道了。你退下吧。”我双手烤着火,细想了片刻,兰嬷嬷脚步声已远离,莞渃方才的端庄瞬间消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