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来犯,皇上亲自下令亦尘上阵而去,明知道亦尘正在与突厥厮杀敌人,又怎会说他谋逆?显然皇上已沦为皇后的傀儡!那这请爹爹入宫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后!
她又要做什么?还害得嫦家不够惨么?
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种黑暗中我的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缩了缩肩,闭上眼睛,在也不敢凝视黑暗,我不敢多想。急忙随采月一同回府!
急赶慢赶终于到了,一下矫辇,便看到高晗恭恭敬敬的候在府邸门前,他打了千儿过来问安道:“唷,辰王妃金安。”我看得出来他脸上的惊异之色。他奇怪我怎们会出现在这里?
我凝睇一眼,道:“高晗公公这夜里不在宫中伺候皇上么?”
高晗悄悄向看了我一眼,点头道:“王妃说的是,皇上宣侯爷进宫,奴才在这候着呢。”
我轻声笑了笑,迈上门前的阶梯,高晗激灵的伸手过来,“王妃就着奴才的手吧。”我凝视了他一眼,扶着他的手腕走进家门,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皇上可说了是何事?”
高晗悄声笑道:“这奴才就不知了。”
身旁的婢子们正好见我走来来,忙屈膝在一旁,我有意的瞟了高晗一眼,这人服侍御前多年,做事一向苟言慎行,没有一丝破绽,我笑了笑:“想必皇后是知的吧。”
高晗一怔,笑道:“王妃这说的话,奴才这怎就听不懂了。”
我的笑意中含着几分欷歔,视线扫在高晗身上,无意看到他袖口上的一个补丁,这补丁不大不小约莫一指宽,上面绣着竹子,倒也精细,乍一看,还真看不出一二。隐约觉得熟悉这竹子的趋势走向,却不曾记得起在哪里见过。
这高晗行事谨慎,跟着皇上自然俸禄不低,居然会穿一件补了破洞的衣服?有些蹊跷!通常一个人穿着一件破衣服,要么就是他金钱紧张,高晗显然不是。还有一种可能的就是这件衣服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似乎是高晗意识我什么,连忙整了整袖口,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侧目盯着他:“公公的衣服破了,这翠竹绣的格外精致。”
高晗打着哈哈笑着:“这奴才常年孤身一人,什么都学着做,所以这缝缝补补的事也会了。”
我提高了音量道:“是么?看不出公公还有一双巧手。”我这话里分明是有几分不愉之情了,高晗也没有再分辩,我实在是觉得这个高晗有所古怪。
闻香,便已走到了前厅,朝正坐之人盈盈施了一礼,道:“爹爹。”
爹爹喜道:“你怎么回来了?”目光在高晗身上一凝,我牵着爹爹的手晃了晃,道:“爹爹,阿玺刚才听公公讲皇上召您进宫?”
爹爹看了我一会儿没有说话,只在我手上加了份力道,我随即瞥了高晗一眼,漫不经心的说着:“本王妃要与父亲说几句悄悄话,公公也要听么?”
高晗倒是识趣儿,躬身退下,倒也恭敬。
爹爹轻微地咳嗽几声,隔着薄薄的素纱屏风,看见外头一道高晗的影子,我齑粉般碎凉的心,微微一皱眉头,爹爹吃力地道:“阿玺,你是回来阻止爹爹的吗?”
爹爹的神色痛苦而疲惫,他瘫坐在宝椅上,手边的浓茶喝完又添上,已经好几回了。殿阁中是凝重的气氛,混着爹爹身上散发出来的颓败气息。那种气味,好像是深地里开到腐烂的花朵,却已露出黑腐萎靡的迹象。
一股怜悯与悲惜,却亦不自觉地生起,我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