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英接过流渊,有力握住剑柄将它缓缓插入鞘中,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不禁忖道:“这木道人什么意思,他特地将流渊拾回为的就是还给我?难道他不怕我这就带着九儿御剑脱出?”
莫少英不愿相信道:“尊师见了此剑不曾说过什么?”萧玉爽朗一笑,毫无心机地回道:“家师只说这是柄好剑,还望独孤兄好生珍惜。”
“珍惜?”
莫少英不禁也跟着笑了,这柄乃是牡丹的遗物,与他患难与共多时,又怎会不珍惜呢!不过既然流渊重回手中,那更没有继续耽下去的理由。
莫少英正想着该如何“请走”萧玉,不料此时恰巧九儿走了进来。只瞧她端着一只瓷碗,一壶清茶进到屋中,见着两人,启唇一笑道:“我见萧道长来得匆忙,想必定是口渴得紧,不如先喝些茶润润嗓子。”
这番话语果然说到萧玉心坎里,只见他忙端起茶碗一顿牛饮,舒舒服服地打了声饱嗝这才发现自己失了礼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谢慕容姑娘,茶、很好。”
“那还要么?”
萧玉赶紧摇了摇头,他倒是想多喝几杯,只是再喝下去这心恐怕就要渴了,恍惚间便觉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位表妹或者更进一层关系该多好。这般一想,又念起师父木道人的诸般谆谆告诫之语,心中顿时一个激灵,赶忙暗念了声“三清道尊!”就又将这一小撮妄念丢给了心魔虚影。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九儿微微一笑刚欲调头,却不料莫少英突然咳嗽了起来,响声不大不小似是在刻意压制,九儿面露讶色,而那萧玉却是一脸担心道:“怎么、独孤兄最近身体不适?”
莫少英摆了摆手,故作轻松道:“不妨事,偶感风寒而已。”
说着,又轻咳了两声,九儿立马心领神会,附和道:“怎可能没事,药已经煎好了,我这就给你拿来。”
极为平常的一句话到了萧玉耳中却变得不一样了,想来能用上药的风寒那定然不轻了!是以,这脸上果然显出失望之色,不过很快又释然道:“既如此,那贫道暂不打扰独孤兄休息,咱们改日再聊。”
“好,那就有劳萧道长。”
萧玉走得干净利索丝毫不疑莫少英和九儿唱了出双簧,屋子一时倒也一下子冷清了不少。九儿自然有很多话想问,很想知道莫少英心中那个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究竟是谁,但是她又特别乖巧,知道男人最讨厌喋喋不休,刨根问底的女子,更怕一问之下会适得其反。坦白地说,这小半月都是些平淡琐碎之事,每天熬清守淡自不比万寿山中的锦衣玉食,甚至莫少英对她的话也格外的少,但她并不贪心,觉得若是能这样下去也是不错的选择,但现在,莫少英似已决定要打破这份宁静,他要走了。
“公子……”
“嗯?”
九儿欲言又止,莫少英应了一声率先开始收拾包袱,其实他除了一柄流渊,若干银票外就没什么好整理的了,这般做只是想以举动去催促九儿,这些也本可用一句简单的话语表示,但他却选用这种繁琐沉默的方式。
九儿秀外慧中自然能觉察到了这股隐隐的距离感,她轻轻咬了咬唇,只当不明白道:“其实,木长老有话让我转达。”
莫少英明显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凛然,仿佛在问:“他有话为何不直接和我说,为何不让萧玉转达却偏偏选择了你?”可紧接着他并未从口中说出,就连那目光也变得平淡了些。
九儿自然也瞧见了这番变化,但即使莫少英不问,她还是要解释的,即便觉得已然多余她还是不想令面前之人产生一丝一毫的误会:“木长老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