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精锐之兵既是南梁安一方之根本, 就必须要得天子信任之人带领, 而这一人选, 通常便是当朝皇子。
因此南梁每个皇子少时都需要掌握骑射、剑术,若有万一,便可领兵而出,征战沙场,守南梁一方安宁。
骑射,骑为基础。
因着是首次接触马匹,未免发生意外,骑术教习只找了几匹尚未成年且较为温顺的马匹来, 让皇子们熟悉熟悉。
但能给皇子们练习用的自然不是凡品,别看找来的马匹都还年幼,但却个个膘肥体壮油光水滑。他们父辈大多是征战沙场的战马,战功赫赫不说有些还极具灵性,若如真的认主将来上得战场, 也会多一分胜算。
皇城内禁武禁骑, 高郁外出的时候乘过几次马车, 但那些都是高头大马的载物马, 比起战马来自然逊色不少。
还第一次见到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小马, 皇子们一个个都新奇的很,马匹刚牵出就奔了过去,左挑挑右看看,好不稀奇。
娄琛缓步跟在高显身后,看着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好奇之感的靖王世子,自有一番思量。
靖王兵马得争天下,其子自然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先前几天基础课上已能一窥一二,骑射技艺想来也不会让他失望。
果不其然,一众皇子都还未挑选好马匹的时候,高显却已相看中了一匹正再埋头吃草的枣红色小马。
娄琛领命从马夫手中牵过马匹,本想着孩童心性高显必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试马。却不想将马领到跟前之后,高显并没急着上马,而是打量了娄琛一眼,然后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娄执剑你可会‘御马’?”
娄琛见其表情便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身为“执剑”哪能不从?把苦笑压下心底,娄琛老实回答道:“略懂一二。”
两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在空旷的跑马场上顺着风儿一飘就进了旁人耳朵里。
听了娄琛的回答,三皇子竟好奇的看了过来:“听闻娄将军当年曾带骑兵三千破北齐大营,尤善骑射,娄执剑既为其子,应既得其真传吧?”
“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娄琛自谦道,“家父当年风采,娄琛尚且不及三分,更不敢谈得起真传,惭愧惭愧。”
“那也很厉害了啊,娄将军当年披坚执锐拒敌百里,能得他三分真传也一定比那些只能纸上谈兵的人强得多。”见三皇子与娄琛交谈,小跟屁虫一样的四皇子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娄执剑既然那么厉害那不妨帮本宫选一匹马吧。”
几位皇子之中四皇子最为年幼,平日里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这话一出其他几个皇子也跟着看了过来。
娄琛见状暗自叹了口气,他本不欲如此惹人关注,可惜事与愿违,从执剑比武一开始,他仿佛就成了天然的聚光点。努力退让却偏偏更引人注目,每一次的的结果都只是让旁人更关注他而已,或许这就是重生的代价吧。
左右思量无果,娄琛只好应了四皇子要求。将手中缰绳暂且交给马夫之后,他上前走了一圈,从中选了匹最为温顺的小马驹,交给了四皇子“执剑”。
小马驹个头不高刚好适合身量最矮的四皇子,见选好了马,他便一蹦三跳的跟过来,一边瞧一边不住的点头,道了个谢之后喜滋滋的牵走了。
“娄执剑果然擅御马,这批马里头就那头脾气最好,竟也被你发现了。”高显毫不吝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