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的烧烤这么好吃,害得我们吃多了,可不得帮忙善后嘛?”佐胁良之也在一旁给池田恒兴应和道。
“行吧,小嘴抹了蜜,说的还挺好听的。”雨秋平笑了两声,朝他的几个侍卫招了招手,就拿着大家的水壶和竹筒朝着远处的河边走去。然而在走到河边时,他忽然发现灌木丛里有被动物踩踏过的痕迹。顺着一排脚印望去,只见在远处的小溪边,刚才雨秋平看到的那只水犬正在喝水。察觉到身后有人后,那只水犬立刻就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朝着河对岸游去。
“跟上去看看。”雨秋平玩心大起,就示意身后的侍卫们和他一起淌水过了小溪,顺着水犬的脚印一路追了过去。只见在脚印的尽头,是一片山林间的小湖泊。而在湖泊的边上,则是一个有些简陋的院子和一栋小木屋。
见雨秋平等人还在逼近,那只水犬立刻大声“汪汪”地叫了起来,似乎在向院子的主人示警。没多久,就见到小木屋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头发斑白、双眼碧蓝的中年欧洲人走了出来。他脖颈间挂着的那个木制小十字架,说明了他的身份——传教士。他在看到一群武士打扮的人后,他立刻行了一礼,随后蹲下来安抚着自己的狗,说着雨秋平等人听不懂的语言。
在他把狗打发回后院后,他立刻快步向着雨秋平走来,再次一礼,用标准的日语道:“尊敬的武士大人,爱犬惊扰到了你们,实在是非常抱歉,是鄙人看管不严。”
“没事,是我们惊扰了他才对。”雨秋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连连摇头,朝着那个传教士伸出手来道,“请问如何称呼?”
“路易斯·弗洛伊斯。”传教士用片假名的发音回答道,“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雨秋平,雨秋红叶。”雨秋平同样报上了自己的名讳。
“哦,原来是治部殿下啊,失敬了。”传教士闻言立刻用更郑重的礼节向雨秋平行了礼,不过却并没有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侧身伸出手道,“如不嫌弃,鄙人愿意略备茶水招待几位,为刚才爱犬的失礼赔罪。”
“20人份的茶水可以吗?”雨秋平刚想答应,忽然又响起了自己那十几个苦哈哈地等着喝水的兄弟和他们的侍卫们。
“自然可以。”弗洛伊斯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请吧。”
雨秋平一行人跟着弗洛伊斯进了屋子,院外的那只小狗似乎还在警惕地低声叫着。屋内的布置非常简单,铺设的不是榻榻米而是地盘,用的也不是床褥而是一张高脚床,床上横七八竖地堆着一些衣物。在不大的屋子的中央,放着一张写字桌和一个带靠背的破旧椅子,桌上散乱地摊着一堆又一堆的纸张,边上的废纸篓里更是快满了出来。
弗洛伊斯走到了屋子的一角,那里有一个挺大的水桶。他打开盖子向雨秋平招了招手,雨秋平走过去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大桶茶水。
“你怎么弄这么一大桶茶?喝得完吗?”雨秋平见状哑然失笑。
“让殿下见笑了,鄙人特别能喝茶。嫌一次次泡麻烦,所以便一口气泡完了,存着喝。”弗洛伊斯笑的时候,嘴边上一圈的胡子也会挤在一起。
“那就有劳了。”雨秋平示意他的侍卫们拿着水壶和水筒去那个大茶桶里装茶水,自己则走到了写字桌前,好奇地打量着桌上的草稿。
“这写的是什么?”雨秋平指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纸张问道。
“回殿下,写的是历史。”
“历史?”雨秋平看了眼纸上的字,似乎是葡萄牙语,便回过头来问道,“葡萄牙史吗?”
“不,是日本史,我想把日本几十年来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