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害羞是个全新的体验,雪苼忽然升起了逗弄之心。
她嘿嘿笑着,“美人,不要怕,我一定不会弄疼你的。”
赫连曜:“”
他紧紧揪住衣服,看来还真像个被迫害的无辜少女。
雪苼只好摸着他的手安慰:“好了,不怕。我是你的女人,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乖松手。”
“你是我的女人?”
雪苼点点头,“不信你自己看看,就在你大腿这个地方,有个伤疤,那是你在战场上辈流弹击中的地方。”
赫连曜警惕的看着她,慢慢褪下了裤子。
雪苼一看就晕了,原来赫连曜身上别处的伤都不严重,就在腿上,这次是大腿外侧,那里血肉模糊,好像已经溃烂发炎了。
“你这又是什么时候弄得伤?我知道了,一定是白长卿那个王八蛋。”
“白长卿?他是谁?”
“他是”
雪苼忽然卡住,她要告诉他吗?
如果赫连曜什么都记不起来,他们就放野在这深山里,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多好。
存着这样的心思雪苼便没有再说下去,“他是一头野狐狸。”
“野狐狸还有名字?”
“嗯,就是,野狐狸骚狐狸,我们不说它了,我弄点水给你清理伤口,你要忍住。”
“嗯。”
雪苼转头去找了个盆子,又从外面的水缸里舀了水,走到赫连曜身边。
屋里没有帕子,她从衣服里摸出自己的手帕,浸到水里给洗干净。
她手上全是被树枝石头划出的细小伤口,被水一泡疼得她直抽气。
她皱着眉隐忍着,拧干后轻轻的贴在赫连曜伤口上,“有点疼,忍着。”
赫连曜一把抓住她的手,没让她动。
她以为他怕疼,“你忍不下,虽然我们这里没有好药,但是起码的清理还是要的,等发炎了更难受。”
“手疼吗?”
雪苼心里一暖,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她摇摇头,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肯定没有你的疼,你要忍着。”
赫连曜放开她的手,示意她开始。
雪苼的动作非常轻柔,其实这点伤对赫连曜真的不算什么。可是因为她过于珍视的动作,他竟然觉得有点难以承受。
“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她手忙脚乱,不停的把染血的帕子放在水盆里清洗,丝毫不顾及自己受手上的口子。
终于给赫连曜把血迹擦干净,她松了一口气,不觉一头一脸的汗水。
“过来。”赫连曜喊她。
雪苼靠近,“怎么了?是渴了还是饿了?一会儿我去烧水煮饭。”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袖口给她擦了擦汗。
雪苼的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
他这么温柔的对她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大概是因为赫连曜太宠她。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俩个人会有剑拔弩张的那一天,他的每一句狠话都像带着倒刺的刀子插在她心上,现在他虽然没有温言软语,雪苼就已经委屈到不行。
终于,泪水滴到了赫连曜的手背上。
他眼瞳一暗,稍微迟疑了一下,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没事,我就是高兴的哭,这么高我们掉下来都没死,后面一定会很有福气的,你说对不对?”
半响。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赫连曜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