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珩目光闪烁,伸出手揪住她的身后青丝,脸颊几乎贴着她的脸,他在她耳边低语。
“这般说,你宁愿冻死在外边也不愿待在孤身边?”
姬鸢清无法回答,咬了咬牙,逼视着他的眼,死死的攥着拳头:“为何殿下独独留下奴一人”
留下她担这万千罪名!
他摩擦着她的下巴,像是安慰般的道:“孤留你自有用处,你最好给孤安分守己,别以为孤不会杀你!”
杀了她更好
姬鸢清凄然惨笑,求死意志颇浓,南玉珩突地笑出声来:“你是西凉皇室留下的唯一血脉,这就想死了?”
他突地伸出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颈,姬鸢清呼吸不上来,费力挣扎,脸色憋的酱紫。
“孤可告诉你,西凉皇室的尸体,唯独缺了你父皇母后的”
姬鸢清猛地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手指死命的去扯拉他的手腕,南玉珩看效果达到,松开手站在旁边睥睨着她,她顾不上连连咳嗽,撑着身子忙问:“他们的去哪了?!”
南玉珩冷笑一声,不言不语,转身绕过屏风打开门:“她想死就让她在雪地跪一个时辰。”
“遵命。”
尽管众侍卫不明白南玉珩为何将人救活又让人跪在雪地,但主子心上的事可不是他们这等人能揣测的。
特别是带军严明的南玉珩。
姬鸢清穿着一件单衣跪在雪地上,冻得发抖,她脑子里不断闪过南玉珩说的那句话,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知,她此刻要好生活着。
父皇、母后的尸体,为何不见了?
她抿了抿薄唇,那上面都起了一层死皮,用吐沫湿润着才好受些,膝盖上冷的刺骨,她伸出手使劲搓了搓,眼睛紧闭,尽管牙根打着颤,她也要跪完这一个时辰!
半个时辰,她抵不住脑袋昏沉的睡意,终是跌在雪地上,晕了过去。
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
想到南玉珩说一不二的性子,两人皆不动,可这女子的身份似乎不一般,就连李美人都因她被殿下惩处了,要知李美人可是南蜀皇后送的
侍卫秉着一口气,恭敬道:“殿下,受罚之人受不住晕了过去!”
“”里面无人应答,侍卫也不敢再唤,躬下身退到一旁。
南玉珩推开门,看向倒在院子内的姬鸢清,眸光寒冽,走过去,雪声测测的响在耳边,姬鸢清冻僵了的身子,受不住像只小兽般瑟瑟发抖。
他点着痛穴,将姬鸢清生生给痛醒。
“可知错?”
“奴、知错。”她喘息着,再也撑不住,南玉珩将她抱进怀中,雪不经意间又开始飘落
一夜。
姬鸢清只觉得身后有人拥着她,让她不至于觉得寒冷刺骨,她朝那温暖靠去,却发现自己在梦中竟开始贪恋。
察觉到这感觉,她猛地惊醒。
榻上除了她,空无一人。
幸好是梦。
她坐起身,身子软的厉害,她微睁眼,这是她之前住过的屋子,她揉了揉额角,站起身想去找点热水擦干净身子,可脚刚落地竟软倒在地。
额头磕了一角,疼的她一个激灵。
“姑娘既是醒了那便唤奴婢进来服侍便是!”
声音,似在哪里听过,姬鸢清抬眼,眼眸猛地缩了缩,盯着端着水盆的人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