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指伸出,一一照做,将戎装解开挂在旁边屏风上,南玉珩眸光清冽,不含丝毫**。
戎装尽数褪去,姬鸢清这才毕恭毕敬的退开,俯首作揖:“殿下,可还有何吩咐?”
“孤不喜穿这般厚。”
她身子僵住,认命的走上前准备去解开他的中衣。
“笃”
也在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伴随着李美人的嗓音响起:“殿下,奴婢将你需要的衣服拿过来了。”
“进。”
姬鸢清眼角的余光触及到李美人手中的衣裳,心中重重松了口气,看来他要做的不是她此刻脑子想的,幸好不是那般。
再抬起眸子时,她看见他眸中浓浓的兴味。
似在讥嘲。
姬鸢清急忙垂下脑袋,他应当一开始就只是来看她出糗的才对。
李美人在旁边看了看两人,眸子闪过嫉恨,拿着衣裳走进:“殿下,让奴婢服侍你更衣吧。”
“给她。”
李美人伸出的手就僵直在原地,狠狠的瞥了眼姬鸢清,这才毕恭毕敬的道:“姑娘,这是殿下需要穿的衣裳,你要小心着点。”
她知晓南玉珩不喜她杵在原地,咬着牙出了屋子。
姬鸢清拿起衣服,一件件的伺候他穿起,将最后的衣角给抚平,她蹲在地上正准备站起,他却低下脑袋与她对视,眉眼如初。
“告诉孤,她未来之前你在想什么?”
姬鸢清眸光平静,轻浅的笑:“奴不曾想什么,只是想着若是殿下留下来,奴当睡在何处。”
他气势凛人,几乎让她退缩。
这个人啊,不用任何动作,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怔在当场,只是可惜,她的心早已冷了。
“呵”他冷笑一声,眉眼一勾,抬手拂过她的眼角,细细的问:“你可知,孤在你西凉皇宫密室之中未寻到孤需要的东西,这让孤很是烦闷呢。”
他还会烦闷?
姬鸢清手指一动,眸光璀璨:“奴不知殿下要找的是什么,是以不能替殿下分忧。”
南玉珩蓦地蹲下身,双手放在她的脸颊上磨蹭。
他的手,很冷,宛若冬天的碎雪,与她的脸相贴,有种怪异的感觉蔓延。
“那东西对孤而言很重要,在找到之前你只能待在孤的身边。”南玉珩突地凑近她的耳根,语气极尽温和,却又冷的让人发颤,“你对孤而言还有用处,毕竟你如今是西凉皇室唯一的血脉。”
姬鸢清身子紧绷着,就像一根随时要断的弦。
“奴自然知晓自己还有用处,否则殿下在灭国之夜就已将奴斩杀在大殿之上。”
她是有自知之明。
既然他要让她知本分,那她便认真的记着。
“嗤”
猛地,姬鸢清只觉天旋地转,身子被他狠狠的压在地上滚了圈,她瞪着眼,不知他为何要这般做。
“砰!”
床榻上发出一声闷响,她余光瞥了眼,尖俏的小脸顿时煞白,那,赫然是一支寒芒灼目的箭!
甚至箭尾还在震颤。
那方向,分明是对着她来的。
若是再晚点,肯定会命丧当场!
南玉珩眸子冒着深深寒气,将她拽起:“可伤了?”
“未曾。”
他眸底神色瞬敛,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人便已经出了屋子,那幽幽梅香,似开始消散。
外院,似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