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着了。”叶武说,“不知道是钉子还是别的什么。”
“我看看。”说着就弯下身,也没犹豫,细长白皙的手捉起她在地上踩的脏兮兮的脚,抬起来仔细端详。
他没嫌弃,叶武倒有些意外了。双手反撑在凉凉的地面,凝视着段少言专著的眉眼。
青年细软的睫毛像栖宿的蝶翼般微微忽扇着,英俊的脸庞低垂,从精致考究的衬衫领口流露出一截玉色的脖颈来。
这个干净整洁到令人发指,高贵无极到令人怒目的家伙,此刻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却正半跪在地上,握着她一只踩得灰乎乎的脚。这令叶武感到又诧异又异样,心里像是有蚂蚁在细细地啃噬,很是酥/痒难熬。
“是花刺。”段少言说,“大约是园丁剪花枝的时候落下的,到客房去,我帮你处理。”
他说着句话的时候干脆利落,配上那张英气十足的脸,就连叶武这样的老流氓看着,心都忍不住猛然一颤。
“那,我自己可走不动。”老流氓开始打小算盘。
“我背你。”
趴到段少言的后背上,叶武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她觉得自己这玩家做的有点成功,纵观中国游戏史,应该没有哪个玩家可以把boss当作坐骑的,哪怕是人民币玩家充值,商城里估计也没得售。
青年的背脊宽厚结实,肩膀的弧度十分挺俊漂亮,她把下巴搁在他的衣领后头,时不时鼻尖传来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是洁净衣服的清香,混着一种幽淡冷冽的体味,就像早春的一枝冷梅。
她伏在他背上,心思飘飘忽忽的,东想西想。
一时想到段少言小时候的某些陈年往事,又一时想到这个小畜牲迟早是要另归良人的。
说句实话,虽然她一直处心积虑要把段少言这个烫手山芋“嫁”出去,但如果真要让她想象一下段少言和某个女人在一起的场面,她就不禁有些牙酸胃疼。
一来她觉得他这般性冷淡的模样,嫁给他的女人应该不会获得性福,因而十分怜悯那个可怜的家伙。
二来却又觉得段少言虽然讨厌了点,但毕竟这么帅,且十项全能,嫁给他似乎又能算是赚的盆满钵满。她从来都不羞于自己对于美色的垂涎,因此又有些羡慕那个假想中的女人。
这样矛盾又纠结地脑补着,不知不觉到了客房,都还没有觉察。
直到段少言开了灯,将她在包着丝绒软垫的躺椅上放下来,她才回过神,有些意犹未尽地小幅度咂了咂嘴,盯着重新站直了的男人看。
面对她如狼似虎般绿光的眼睛,男人腰挺背直,波澜不惊,似乎自带屏障,隔离世间一切尘埃和污浊。
“伸脚。”
听他讲话的语气,叶武简直觉得自己要是敢把脚伸出来,下一秒他就敢手起刀落,给自己沿着腿根截肢。
叶武颤巍巍地:“还是我自己拔吧,你帮我拿个手电照着就好。”
“伸腿。”
“……”这和伸脚有区别?
“伸。”段少言这次是连腿和脚都省略了。
叶武被他催债鬼般催促着,终于十分不耐烦,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心态,两腿一叉,向后瘫倒,两眼翻白:
“来来来,少年,要干快干,随你上,我要喊疼叫你爸爸。”
段少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这猥琐的姿势一眼。去抽屉里取了医药箱,走回来,拉一张椅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