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之前获得过人类寿命的关系,和宗泫不同,他有呼吸。
突然想起了宗泫,袁小鹿觉得心里挺难受。她虽很担心他,却是无可奈何。
袁小鹿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四周,看到一匹骏马形状的柜子里放了很多酒精瓶子和棉花,还有几瓶奇怪的药品。记得昨晚,普云还当着她的面吃了几个药片吧。
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药瓶的药物说明是止痛药。
袁青青死后,想必这普云也是遭了不少的罪呢,真是报应。
想到这里,袁小鹿并没有感到非常痛快。因为她瞬间想到了宗泫之前在小鬼那儿救她的时候,那种和普云现在相似的,皮开肉绽的样子。
当时宗泫还要求袁小鹿去给他买针线缝起来呢。原来那个时候的宗泫也很疼啊。可粗心大意的她竟然以为他已经死去了,并不会有多大感觉。
袁小鹿觉得鼻子酸酸的。她想,宗泫,我一定要再见到你。
她从柜子里取出了酒精和棉花,见旁边还有一个医用弯盘用来包扎和清洁的装备,一并也拿了出来。
袁小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把普云的身体推成侧卧位。而这家伙居然没有醒,完全没有!
她也就很放心的掀开他背后的恤,用弯盘里的镊子把他后背粘连着的结痂轻轻掀开,小心的擦了酒精。
忙完了,袁小鹿为他盖好被子,提着自己的书包悄悄下了楼。
坐在大厅那张红色沙发,她拿出了各种资料书开始奋斗起来,也不知到了凌晨几点,迷糊睡去。
清晨六点半,袁小鹿的手机闹铃准时响了起来。
她微睁眼睛,迷糊半天。嗯,今天是袁青青的葬礼,如果普云允许的话,她是可以坐着早的城际列车回老家去参加的。
可是……
电话响起来了,是妈妈。
“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明知母亲打电话来的用意,却有一些不敢面对的。
“死丫头,快点滚回家来,今天是青青的葬礼,你怎么还有心情继续睡觉!”
“嗯……我一会就来啦。”袁小鹿也是感觉心情很沉重,思绪纷乱。
挂了电话,她鼓了鼓劲儿,一下子从沙发坐了起来,身的毛毯滑落在地。她伸手去捡,寻思着:昨晚下来看书的时候这沙发可没有毛毯的呀。
她随意的抬头往旋转楼梯看了看。
没想到“普大爷”就站在楼梯中间的位置,看样子已经在那儿站了不短时间了。
“早啊,普总。”她招呼打得很冷淡,对于对方的“偷窥”行为有些不高兴,但想想这好像也不是严格意义的那种故意吧,所以也不好发作了。
普云慢慢下了楼梯。他今天穿得挺正式,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也略微打理了一下一下:“快去洗漱,我给你半小时。”
“啥?”袁小鹿有点懵。
“今天不是袁青青的葬礼么?”
他的表情和语调都非常平静,甚至显得很冷淡。
让人难以联想得到,他和这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之前竟然会是情侣关系,甚至还有过那么多的“肌肤之亲。”
当然当然,什么男女授受不清,肌肤之亲……这些是什么鬼!?对眼前这位一贯花花心肠的普总来说,完全都是不值一提的事。
袁小鹿想着,心里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好,您稍等,我这马就行动起来!”她虽然呵呵地来着玩笑,但口气里却是止不住的疏远。
普云愿意去参加袁青青的葬礼,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