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春不知小二心中所想,只是让他安心,大妮子会慢慢好的,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说话间,拐进了秀春家胡同,远远的秀春就瞧见陈学功了,在门口帮钱寡妇引炉子呢。
“苗苗哥!”秀春惊喜。
自打上回秀春去南京,陈学功一直未回来过,铁路毁了没修好,坐汽车来回赶不及上班。
“苗苗哥,你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这周轮到我大休,有两天时间。”瞧见小二,陈学功心中略有不满,低声问秀春,“他怎么又来了?”
秀春汗颜,“大妮子姐住院,小二过来照看。”
听秀春说大妮子,陈学功还有印象,去年还去喝过大妮子的喜酒。
“她怎么住院了?”
秀春把小二招呼进去,抽空对陈学功道,“我先给郑二叔他们做饭,回头再跟你说。”
钱寡妇在家已经熬好了面粥,秀春又揉了面贴了一锅馍馍,家里还剩一把韭菜,敲了鸡蛋炒,钱寡妇在跟小二说话,长吁短叹。
“春儿呀,明天我也去看看大妮子,唉。”
秀春哎了一声,把馍馍揭掉,喊陈学功,“苗苗哥,你帮我把面粥盛饭盒里。”
刚才钱寡妇和小二的谈话,陈学功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把面粥盛好递给小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春儿说,让她去找我爸妈。”
秀春及时解释,“苗苗哥爸妈都在市医院上班。”
小二听得越发黯然,他不傻,光看陈学功和秀春之间的默契,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培养起来的。
小二没顾得上吃饭,钱寡妇让秀春在笼布里多包两块馍馍。
吃完饭,往常没几时就犯困要睡觉的钱寡妇今晚一直很精神,弄得秀春和陈学功老老实实坐在小板凳上,中间隔着一张矮八仙桌,两两相望,彼此眼中尽是思念。
钱寡妇咳了两声,开口道,“小陈啊,也不早了,坐一天车该累了吧,回家早点歇息吧。”
陈学功哎了一声,不想动摊。
钱寡妇又道,“春儿,洗脸水烧了吗?洗洗手脸,咱们也该插门睡觉了。”
秀春哦了一声,磨磨蹭蹭端铝锅去接水。
回头看一眼陈学功,发现对方也在看她。
陈学功清了清嗓子,终是站了起来,对钱寡妇道,“奶,那我就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钱寡妇笑呵呵道,“哎呀,我哪里要看,明天我和春儿都去医院看大妮子。”
言下之意,你可以别来了。
陈学功吃瘪,秀春忍着笑,不吭声。
“那我走了。”陈学功的声音比先前大了点。
“走吧走吧,早点回去休息。”钱寡妇道。
陈学功一看秀春没有送他的意思,拎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奶,我...我突然想起来,咱家尿壶还没拿,我去公厕拿回来。”
不待钱寡妇说话,秀春拿了手电筒,一溜烟跑出去了。
刚出门,就被陈学功抱了个满怀,胡同里没路灯,眼下黑黢黢的,几个邻居家关门闭户,生怕别人在饭点去串门子。
“春儿,我想你。”忍到现在,终于摸上小手、抱上人了,陈学功的声音有些委屈。
“好啦,当心给人看见。”秀春声音很小。
陈学功拉着她,两人一块去公厕!
“不行,找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