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钱寡妇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叹气道,“一准是小时候受了寒。”
宋乃娥跟人跑了之后,钱寡妇带着秀春住郑二家的破草房里,那时候秀春才一岁,别人家的孩子还没断奶的时候,秀春就跟着她啃高粱面馍,吃野菜饼了,没少受罪,穿的衣裳也是她旧衣裳改的,冬天的棉袄眼皮薄,估计也就是在那几年给冻着了。
秀春喝了药,打了洗脸水,让钱寡妇洗脸。
钱寡妇心里装着事,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对秀春道,“春儿,你何爷爷说的对,我有时候是考虑事不周全,喜欢擅作主张...春儿,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以后就在乡下住了,有什么事我让你大伯和三叔照应下,等我想去城里了,再去跟你和小陈住几天。”
听钱寡妇这么说,秀春忙道,“何爷爷心直口快,他没坏心眼,奶你别多想...”
钱寡妇笑道,“我没多想,你听我说,春儿,你毕竟嫁人了,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哪能跟你一辈子啊,如果不是我这个累赘,你跟小陈完全可以住在医院,哪还用得着小陈跑来咱家住,弄得跟入赘咱家一样,人家陈家人不说啥就已经够不错了!”
秀春还想说,被钱寡妇打断,“好了春儿,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我就住这里看着老家,想什么时候去城里小住了,会让你大伯拍电报给你,你再接我过去住住。”
“好了奶,这事以后再商量,先睡觉先睡觉。”秀春铺了炕,让钱寡妇先睡。
钱寡妇还在叨咕,秀春忍不住笑,跟钱寡妇生活这么久了,她还能不了解钱寡妇的脾气?这是被老地主那番话给气到了,在耍小性子呢!
安置好钱寡妇,秀春去了院里,准备把自行车推进堂屋,外头喇叭声震天响,不用说,队里又在小学开大会了,白天干活,晚上还得开会学习,这帮人就不累得慌啊!
“春儿,小媳妇。”陈学功自行车直接骑到院里,脚一划,停了车。
“苗苗哥,这么晚你怎么还过来?”秀春让他把自行车也推到堂屋。
厨房大铁锅里还剩了热水,秀春打到洗脸盆里让陈学功洗手脸。
陈学功逮着机会朝秀春脸上香了一口,“我自己睡不着。”
秀春白他一眼,“那以前你怎么睡着的。”
陈学功笑得恬不知耻,“想你想睡着的。”
“想我想什么了?”
陈学功别有深意道,“桃花源。”
“桃花源?”秀春一时没整明白。
西间炕上已经铺上了床铺,陈学功洗了手脚弯腰一拦,把秀春抱着,两人一块滚到了西间炕上,大手挑了衣裳摸上去,边摸边念道,“有一桃花林,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
秀春渐回味过来意思了,顿时脸颊赤红,抬手捶他背,骂他,“没皮没脸。”
陈学功气息不稳,趴在秀春耳边道,“我进去了,你小点声,别让奶听到。”
话音刚落,猛地挺进。秀春呜咽了一声,要紧牙关。
“春儿,这叫鹤交颈...一会儿我们再试试鱼接鳞好不好?”
秀春猛摇头,“不好!”
陈学功换了个姿势,“再来个兔吮毫...”
......
事后,两人裹在一个被筒里,都懒得动摊,赤着身相拥,陈学功的腿压在了她小腿上,搅在了一块。
秀春腿给压麻了,推推他,“起开,压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