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和你说说话。”他笑得很开心,似乎全然看不见她发暗的脸色。
“说。”没好气地靠在他身旁的树干上, 她随意折了根枯枝在手里转着玩。
“能不能走近一些?”柳木白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是很满, “说话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石曼生没挪位置, 要知道,柳木白本来就在树下, 她靠在树干上,能有多远?也就一米多些距离,“你说,我听得见。”
“好。”柳木白倒没继续强求, 看着石曼生, 神色很认真,“我和爹娘说过了。”
爹娘?石曼生愣了一下,狐疑地转过脑袋看向他。
柳木白继续说道,“我们成亲吧。”
短短五个字, 无异于晴天霹雳, 石曼生脸上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
“石头。”他用着昵称, 神色认真,“我知道, 我们之前有过一些不开心的过往, 但我能保证从今之后, 绝不欺你负你,等这次去完百里宫,我们可以……”
“柳大人!”她急急打住他的话头,不敢置信,“你疯了不成?”
“嗯,疯了。”柳木白点了点头,“你被掳走的那天起,疯的。”他承认得很平常,两句话被他说出了几分狠绝的意味。
“你……开什么玩笑。”她干巴巴地回道,脑中一片混乱。
“石曼生。”坐在轮椅上,他稍稍仰头看着她,“你知道我没在开玩笑。”
大树的枝干在他的面上投下阴影,墨色的眸子更加深了几分,仿若吸人的深渊。石曼生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他竟然是认真的。
慌乱收回视线,她匆匆丢下一句,“你疯了,我可没疯。”逃似的转身就走。
自从再次见到柳木白,他整个人就不对劲,和原来那个他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柳大人让石曼生打从心底觉得——危险,非常危险。
哪怕他对自己变得客气很多,也有了几分小心翼翼,但却无时无刻不在步步紧逼。
今日两人刚见面还没多久,他竟然连“成亲”的话都说了。
午后再次启程,石曼生自然是怎么也不肯再上柳木白的马车。
“那只狐狸呢?”
就这一句话,石曼生最终还是瞪着眼睛,上了马车。
她和丁泽就两个人,自然是斗不过这么些黑甲卫的。
一上车,石曼生二话不说,扯了薄毯往身上一盖,眼睛立马闭上了,“我睡了。”生怕柳木白再说些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她可没有兴致与他就成不成亲的问题再聊上一聊。
看着她脑袋快要缩到毯子里的模样,柳木白微微扬了嘴角,“好。”
好什么好?石曼生正在腹诽,柳木白又来了一句,“成亲的事,我给你时间考虑。”
这厮毛病!
成亲?他柳木白到底哪来的底气说成亲?她对他什么态度,他看不懂吗!
她猛地拉了毯子,睁大眼看向他,“没得考虑。”掷地有声,字字铿锵,不容置屑。
见她反应,柳木白只是淡淡笑了一下,“不困了?”似乎并没有为她的抗议所烦扰。
“柳大人,我不可能嫁你,更不可能帮你治腿。”她连说两个不可能,态度斩钉截铁。
柳木白语气平稳,“治不治腿,不重要。”他说,“以后,你若觉得使着不便,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不治,治了再废也成。”
她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