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有人要来扶他,却被柳木白一挥手挡了过去。
“滚!”
他依旧盯着那个木盒,脸色发白,唇瓣发紫,整个人都有几分不受控制地在颤抖。
不可能……不可能的……
狠狠咬了舌尖,尖锐的疼痛和着血腥的味道,让他仿佛有了几分力气。
他不信,不信那里头会是她,这么小一个盒子,绝不可能!
他不信,从头到尾都不信!
指甲抠入竹枝,柳木白对着阿戊一字一句地吩咐道,“验!给我找人去验!”
验!要验!
石曼生何等聪明,绝不会就这般完结于一方小小木盒!
障眼法……对!一定是障眼法!
她是在骗自己!一定是!
上一次就是这样,他也以为她死了,可后来,不是好生生地站到自己面前了吗?
这一次,她只是将这假做得真了几分。
聪明如她,肯定能猜到自己会来广陵守株待兔,聪明如她……一定是假的。
……
广陵最好的仵作被即刻请了过来。
烈日之下,一刻不停地检查起了小盒中的灰烬。
“如何?”问话的时候,柳木白屏住了呼吸,他就像是等候审判的犯人,仵作的每一句话都将与他的生命息息相关。
“盒子里……”仵作面露几分疑惑,这般神情让柳木白几乎抠破手心。
“到底如何!”
仵作赶忙答道,“盒子里并非是人的骨灰。依在下看……应该是衣物之类的东西烧剩的灰烬。”
“确认?”柳木白眼中微微亮了起来。
“确认。”仵作从灰烬中挑了一小块未烧完的布料,“相较于人的骨灰,这盒中的量太少了些。这种棉质衣物甚是平常,大人若是不信,取几件烧一下,就知道了。”
柳木白的视线从仵作手上的零星布料移向那个木盒,“所以,这是一处……衣冠冢?”。
仵作点头道是。
衣冠冢……不是石曼生。不是她!
一直紧绷的思绪忽地就松了开来。
若是衣冠冢,最好的解释就是——这是石曼生为师父易紫林立的坟。
当初阿乙见到了易紫林身死的场景,尸骨无存,石曼生为她立下衣冠冢也是人之常情。
前因后果顺了起来,柳木白的心也暂时放了下来。
送走了仵作,他命人将木盒和坟包恢复了原状。并派人去买了纸钱、祭品,在夏近秋的坟前,还有这处衣冠冢前都烧了些。
看着那随风飘起的纸灰,柳木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竹林。
衣冠冢是新立,证明石曼生已经来过此处了,也就是说,她近期不大会再来了。
“阿戊,挑五人留在此处。其余人和我去青州。”
“是,尊上!”
青州还有金树院,还有顾艺灵。
直觉告诉他,石曼生很可能去找了顾艺灵,毕竟,顾大老板算是石曼生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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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青州的第一天,柳木白径直去了花间阁。
“顾老板。”
“这位……公子,不知为何而来呀?”看着坐在对面这个风度翩翩但却带着面具的男子,顾艺灵心里有些忐忑。尤其是这男子的身后还站着排护卫,一看来头就不小。她是做正经生意的,也就在青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