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王氏如今浑身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儿,对上侯远山那比狼还可怕的眼睛时,又吓得顿时闭了嘴,竟是连呼痛都不敢了。
看她一副吃瘪的模样,叶子顿时心里畅快了,得意地冲她吐了吐舌头,袁王氏见了恨不能上去把那死丫头的嘴给撕烂。却碍着侯远山此时的气场实在太可怕,她竟是什么也不敢做。
她是真没想,原本只是一个光会打猎的糙汉子,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模样,动起手来竟然比谁都狠。
沈葭良久才发现自己如今还被侯远山抱在怀里,顿时一个机灵从他怀里抽离。
侯远山也因为她的动作回了神,面对沈葭时不由自主地局促起来:“你……你没事吧?”
沈葭摇了摇头,低着头没敢看他。
经侯远山这么一摔,袁王氏只怕要躺床上好几天才能下床,一场风波就这么结束了。谁也没敢对侯远山的所作所为说一个不字。
出了袁王氏的家,沈葭才道:“远山哥,刚刚多亏了你。你好厉害啊!”
“是啊远山哥,你是不是学过功夫啊,刚刚的样子好英俊!你能教教我吗?”叶子也凑了过去,笑呵呵地说道。
侯远山腼腆地笑了笑:“不过是我力气大而已,你们快回家去吧。”
他说完径直要走,沈葭又喊了一声:“远山哥!”
侯远山驻足回头看过来。
沈葭上前两步,指了指他右臂:“白天在县城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上的衣服坏了,你待会儿换下来我给你缝缝吧。”
侯远山低头看了看,点头应了声:“好。”
他说完回自个儿家去了,沈葭也长舒一口气准备往家里进,叶子却突然上前拽住她:“小葭姐,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沈葭不解地看向她:“什么事?”
叶子神神秘秘地附在沈葭耳边道:“远山哥好像看上你了。”
沈葭脸上突然一红,伸手推了她一把:“你瞎说什么呢?”她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几分。
“本来就是嘛,我还第一次见远山哥刚刚那个样子呢,说实话,可真吓人。我想,到了明天估计全村的人都知道,远山哥为了救你,从一只老实巴交的黄牛变成了一匹狼。”
沈葭:“……”
现在天还没大亮,村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忙活着做饭了,家家户户的烟囱上都冒着圈圈白烟。
因为天气太冷,家里又没什么太要紧的事,叶子此时还没起。月娘刚刚倒是起了,但袁林氏顾念着她怀着身孕,又强迫着赶她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沈葭洗漱之后进了灶房,袁林氏正在灶台边上忙活着,她笑意盈盈地走进去:“干娘,我帮你吧。”
袁林氏一边低头揉着一块苞米面,一边道:“不用,这么冷的天儿叶子都没起呢,你怎么起来了。去再睡会儿,等饭好了我叫你再起。”
沈葭挽了挽袖子:“不用,我习惯早起。干娘你去忙别的去吧,我来做饭就成。”
袁林氏看她勤快,自然打心眼儿里高兴,也不再推辞:“那行,菜在那竹篓子里,旁边那个木桶里是苞米面,旁边那一桶是红薯面。你看着做,我去半山腰挖点儿笋回来吃。”
这边母女俩正说着话,隔壁袁王氏家里又是一阵吵闹。
“袁三妞你死哪去了,让你做个饭磨磨蹭蹭的,若不是老娘躺在炕上不能动,看我不给你吃两鞭子。”
“你行了吧,昨天那么大一跟头也不长长记性,非要让街坊邻居们看笑话。”袁大牛坐在堂屋门口的石头上,吸着旱烟忍不住对着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