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黑色的眼眸仿若无暇的黑曜石,深邃且纯真,稍不注意就会将人吸进去。
祁承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他忙错开目光,将手中的烤鱼递给墨城:“吃吧。”
墨城毫不客气地张嘴撕扯下一大块鱼肉。鱼肉早已被祁承烤的外焦里嫩,一下嘴,内里的滋味全都满溢出来,令人食指大动。墨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顾不上烫舌,三两下把一条大鱼啃的干干净净,眼睛又飘向了祁承正在烤着的另一条鱼。
到最后,祁承不得不一手拿一根用树枝穿透的河鱼来烤。百十只河鱼多数进了墨城的肚子,他舔了舔唇,还有些意犹未尽,黑亮的眼睛又看向了祁承。
祁承啃着烤鱼的动作一僵,心塞地将半只烤鱼递给了墨城。墨城却没有接,引得祁承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墨城突然欺身上来,在祁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吻掉了祁承嘴角的残渣——那甚至称不上吻,只能算作舔,但给祁承的刺激几乎是一样的。
祁承瞪着他,刚想说点什么,又想起这货听不懂人话。憋了许久,最后也只能败退在对方无辜的眼神之下。
“算我输。”祁承把半条烤鱼塞到墨城口中,“明天开始我就教你说话!”说着快步走到河边洗手。
以至于忽略了墨城舔舐唇角的舌头,墨色的星眸中溢满欢喜和意犹未尽。
“我……”
周隘峰却抬手打断了祁承的话,鼻翼抽动,皱眉道:“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祁承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就被周隘峰抓在了手里。
周隘峰剑眉倒竖,冷声道:“是谁?”手下半点不慢地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替祁承清理了手心的血迹。
“小伤,不碍事,”祁承抽了抽手,旋即陡然惊呼一声,“你干嘛!”
周隘峰舔了舔薄唇上的血迹,旋即舌尖一卷,将沾染的血珠卷入口中,无辜道:“帮你清理伤口。”
祁承见鬼似的收手,窘迫道:“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右手虚攥成拳,试图用疼痛来驱散掌心处的滑腻感。可手上是没什么感觉了,刚刚那个画面却深刻印在了他脑海里。他咽了口唾沫,面无表情地与周隘峰对视,泛红的耳尖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正心境。
我他妈这是被性骚扰了?
斗熊的语气有点想笑却不敢笑的意思。
周隘峰却没系统那么给面子,朗声笑了起来。
祁承掉头就走。
“等等!”周隘峰挽住祁承的肩膀,“你要去哪?”
“回府。”
周隘峰失笑道:“府中并无大夫,若是派人去请,少不得又要耽误许多时间,莫非夫人以为舔一下便可痊愈?为夫可没有这般神通。”
祁承瞪他,眉头更紧,“七皇子唤我祁承便好。”夫人什么的,太羞耻了。
周隘峰面上苦恼道:“只许你叫我夫君,不许我叫你夫人,夫人未免太过霸道了些。”实则万分享受祁承瞪视他的眼神,恨不得细细啄吻那双灵动的眼睛。他发现自己非常喜欢逗弄祁承,看到对方因愤怒而泛着水光的眼眸,他的心就会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祁承气结,这话他还真没法反驳。先前在镇国侯府叫过一次,之后又在程家军面前叫过一次。可那都是表面功夫啊,当不得真。他就不信,以周隘峰的智商会看不出来。
“不如这样,我不唤你夫人,你也不许唤我七皇子。你我平辈相交,日后你唤我表字既可。我的表字是凌岳,记住它。”最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