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一直都是一个热闹的地方,但因为天气的原因当日的扬州府大街上却显得有些冷清。就见扬州府原本晴朗的天空中突然就阴云密布,惹得在街上闲逛的百姓匆匆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扬州府下的一个县城中的小酒肆里却热闹非凡,这个叫做仪真的小县城是江南地区为数不多的江湖中闲散人员聚集的地方。一般的老百姓就算晴天都不敢靠近这里太近,更别说这马上要下暴雨的天气了。
这家小酒肆的老板站在帐房的旁边招待着进进出出的客人,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一名坐在窗边的白衣少年。这老板也算是眼熟了这名少年,只因为这少年已经连续五六天都坐在同一个位置一动不动。
那少年是每日的巳时准时出现在酒肆的门口,在门口站上几刻钟的功夫观察着大街上匆匆行走的人。等站的累了,便进到这家酒肆,点上一些饭菜和一壶清酒,自斟自饮的坐上一下午,但有的时候也会差店中的伙计去酒肆外面买些糕点回来。
当然让酒肆的老板对他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少年出手的阔气,常常拿着银两找不开的时候,那少年便会摆了摆手说道:“等下次吧。”
“老板!再来壶店里的女儿红!”就在老板盯着白衣少年出神的功夫,有人便叫了老板一声,老板应下后便走向店里摆着酒坛的位置,开始忙活着盛酒。
“唉!哥几个听了没?”刚刚叫老板去盛酒的大汉撸了撸袖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弄得他们这个桌子摇晃了几下,“刚从北边传来消息,那个差点把云会挤下去的燕子阁被朝廷灭了!”
“真的?”大汉同桌的精瘦汉子将手中的茶碗放下,眼神中充满着不可思议,“阙燕阁一直都在贿赂百姓,怎么就被灭了?传清你可莫要拿这个来虎我们。”
“我虎你们?”大汉听了同伴的话有些不满,大手一拍桌子,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酒肆中吵吵闹闹的人们就大声的说道:“大家都安静一下,安静一下!北边的燕子阁被灭的消息大家都听到了吧?有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情况?”
大汉的这一声问话,酒肆中的人都安静了一阵,随后便有人在地下开始窃窃私语,而只有坐在窗边的白衣少年停止了手中正在夹糕点的筷子,微微侧头往着斜后方的位置瞥去。
“我知道我知道!”从二楼的栏杆处探出了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脸,举着酒杯就说道:“你们不知道那大雁阁的阁主邱岳云唆使徒弟强取豪夺吗?而且还不把六扇门的官老爷们放在眼里,多次戏耍之后还将六扇门排行第六的安源安捕快给杀死了。”
“我说这燕子阁也忒胆大了吧?”问话的大汉听了楼上男人的话嘿嘿笑了起来,“我还听说这燕儿阁的亲传弟子沉迷阁主千金的美色,夜夜笙歌不说,完全将管理弟子的事物交”
正在大汉一脸猥琐的诉说着阙燕阁传闻的时候,却从斜侧里飞出了一个带有酒水的小巧酒杯,大汉猝不及防之下被酒杯刚好砸中脑袋,酒水浇了满头满脸。
“他奶奶的!”大汉脸上的猥琐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愤怒。大汉也是有些本事在身的人,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目光却是已经锁定在坐在窗边背对着他的白衣少年。当下他直接走到白衣少年的跟前,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就见那木质的桌子已经顺着他手掌拍下的地方布满了蜘蛛网状的纹路。
白衣少年就像是没看到他的动作般,依旧从容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盘中的糕点放进嘴里,随后就见桌面已经变成细小的碎块坍塌下去,连同一起下去的还有桌上的几盘糕点。少年盯着地上碎成几块的白色瓷盘,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便看着大汉的脸,“江湖儿女的舌如此之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