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戎奚无意间扫过书桌，眼神忽然一闪。傅焓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是那个带火漆钤印信封，便道：“就是那天你和小诺去阿芙拉住处捡回来的信封怎么你没见过它吗？”

    “没有。”戎奚脸色微微有些沉，走过去拿起那个信封翻看，“他只告诉我捡了个空信封，说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就没有看这个火漆是信封上本来就有的吗？”

    “是啊。”傅焓隐隐觉得他表情有点不对，问，“你认识这个图腾？”

    戎奚的目光定格在那枚火漆钤印上，良久挑了挑眉，丢下信封道：“哎呀，忽然想起琴行那边有件很重要的事忘了给伙计打招呼，你先下去吃饭，我打个电话就来。”

    “好啊。”傅焓没有多想，拍拍他的肩膀便走了。

    戎奚目送他下楼，反手关闭房门，掏出手机翻着自己的电话簿，在两个号码之间来回犹豫了很久，终于拨了其中一个。

    “喂。”低沉的男声传来，静等片刻，道，“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

    戎奚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对方叹了口气，问：“什么时候回来？”

    戎奚仍旧不说话，对方无奈地道：“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打算假装检修线路，用假声给我说声抱歉然后挂断？”

    戎奚嘴角一翘，眼神软了下来，终于开口：“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吸了口气，道：“好。你呢？”

    “好。”

    沉默片刻，对方再次叹气：“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叫我哥哥了？”

    戎奚看着斜窗外明媚的阳光，小小的百灵鸟正在窗玻璃上踱步，偶尔展开翅膀替他热爱阳光的绿鬣蜥挡挡太阳。绿鬣蜥一脑门的问号和感叹号，然而已经习惯了这种深沉的“爱意”，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接受小百灵的“保护”。

    其实他们之间也是这样的吧，一个固执地认为那是爱与善意，一个固执地认为那是恶与禁锢，谁也不想承认自己错了，谁也不想妥协让步。

    可惜，他们的性格都太过强硬，永远无法像百灵和绿鬣蜥那样和睦相处。

    “哥哥。”戎奚眯着眼睛看着阳光下的两个小东西，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