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他心里装着满满的烦恼回了白沙村,路过村口白沙河的时候,忽然听得有人大喊:“有人溺水啦——”
白亦容一惊,跟着冲到了河岸边。只见河正中央,一个人正在扑腾着,眼看着就快不行了。白亦容没有犹豫,几下除去了衣服,赤-裸着跳入了河里。
待他将河中央的小孩救起时,孩童的父母早就闻讯赶来了,搂着自家孩子哭得跟什么似的。
这还是大冬天,白亦容冷得直哆嗦,孩童的父亲见自家儿子没事,便朝着白亦容一拜到底:“在下是谢秉章,多谢这位恩公,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白亦容一边将头发的水挤干,一边说:“不用称我恩公,我姓白名亦容。”
看谢秉章这副文绉绉的姿态,白亦容便知道这是个读书人。
当然,事后他才知道这个谢秉章开了家私塾,是个夫子。
谢秉章不像普通读书人那般清高,他是个十分圆滑的人,为人处世练达。当日,他就送了一篮子鸡蛋给白亦容,以表谢意。
白亦容推辞不受后,谢秉章佯怒道:“你可是瞧不起我只拿了这一篮子的鸡蛋?”
白亦容忙说不是,于是,将鸡蛋接了过来。
两人又在屋里说了会儿话,竟是极为投缘,一聊就聊到了掌灯时分。
古代的灯油贵的很,谢秉章知道白亦容家穷,不舍得浪费他的灯油,便告辞了。
次日,白亦容再三思量,送了一叠竹纸给谢秉章。
谢秉章见到这竹纸,极为吃惊:“亦容这是哪来的?”
白亦容坦然道:“这是我造的纸。”
谢秉章享受地摸着这光滑的白纸,连推辞都舍不得推辞,他思虑一番后说:“这纸恐怕是贡纸也比不过,白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日后切勿随便拿出这纸来。”
白亦容犹豫了下,说:“我打算出售这竹纸,还请谢兄指点一下门路,所赚利润你我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谢秉章不是个迂腐的读书人,不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也不鄙视商户。确切的来说,这个朝代对商人的歧视还没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