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张静心可是答应李国红的,结婚可是喜庆的大事儿,张静心都把贺礼都准备好了,她从布匹里挑了块军绿的棉布,她估摸着够李国红和牛大虎做件衣服的。
“那赶紧收拾下,咱们得快点出发了。”
“哦。”
“这是你要送的东西?”古淮山见床上搭了块棉布,伸手摸了摸有些不确定的问,这礼送得有些重了。
“恩。”
“减一半。”古淮山找出剪刀递给张静心说了句。他媳妇怕是不懂里面的道道,这块布怕是大虎结婚都置办不出来,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票。
媳妇儿这块布可不少,一般在阳县怕是要全家咱上一年的布票才够吧。
他古淮山可是个草根,媳妇儿突来的大手笔不被人盯上才怪,昨晚还说她会注意的,这才多久就又开始迷糊上了。
“哦。”张静心也不多问,拿起剪刀就开始哗啦啦的裁剪起来。
直到张静心把棉布交到李国红手里时,周围的惊叹声才后张静心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犯了个错误。若不是她男人的提醒,怕自己一时半会儿躲闪不过眼热的一群婆婆妈妈。
李国红激动的抱着张静心直哭,不停的说着谢谢。
张静心感叹这年代倒货还是很有存在的价值的,70年代每个省市都有些闭塞。
在m省她五斤多玉米粉就能换到一匹棉布,可在江省呢,怕是要五十斤也不一定能换上一匹吧。
李国红的父母没来,张静心也没多嘴的询问,静静的陪在她身边。
牛大虎家这边很是热闹,和张静心当初和古淮山的摆酒席很是不同。这边不仅是要站在主席画像面前宣誓,还有传统的有些习俗。
在70年代一般婚礼都简单化了,家穷的只要双方看对眼,提着包袱上门的也有不少;家庭条件好些的就会摆上两桌酒席招待亲朋好友图个热闹。
牛家村的习俗是新娘要陪几个小男丁在新床上呆到凌晨,称之为压床,就是大概寓意让新娘早生贵子的意思。换张静心的说法就是让新娘子给这家生儿子呗,虽然看着热闹喜庆,可莫名的让张静心有些心酸。
她自己就因为是个女儿,才会被家里那对无良的父母所不待见。
“他婶儿,这新媳妇儿家里没来人?”
“没,听虎子他娘说这新媳妇儿家里根本不同意这门亲事。”
“说真的,要是俺也不会同意。这女娃子也不知道咋想的,咋就嫁给了虎子?虎子年纪大了女娃子可不少,俺听说这女娃可是镇上卫生所的护士,每月可是有不少钱拿呢。”
“都别瞎说,虎子其实挺不错的,至少人勤快实在又可靠。”
“可不是嘛,若虎子腿脚没伤,兴许人家还娶上女军医呢。”
“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俺可是从虎子娘嘴里听到的,说虎子在部队是救了个女军医才伤了腿脚的。那姑娘缠了虎子很久,若不是后来女军医家得知虎子腿脚好不了了,兴许这俩人就成了。”
“这都是哪辈子的老黄历了,都别瞎说了。”
“俺也就是说说罢了。”
回去的路上,张静心好奇的问了古淮山:“木头,虎子的腿是怎么伤的?”
“救人。”张静心眼见的发现她男人蹙了下眉头。
“救的是个女人吧。”
“媳妇儿,你又听到啥了?”古淮山有时对小媳妇的灵耳朵有些无力。
她每次回家总能跟他讲不同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