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丁昊扔了未抽完的半截烟,回头打量着她,“还好吗?”
蒋晓溪轻轻的点了点头,问,“你去哪儿了?”
丁昊手臂搭在方向盘上,从鼻孔缓缓呼出一口气,“医院。”
蒋晓溪早就猜到肯定是这样,她轻声唤他,“丁昊。”
丁昊侧过头,淡淡一笑,“嗯?”
“你答应了他什么?”
丁昊的皱了下眉头,缓了两秒,语气里略显无力,“什么都还没答应。”
蒋晓溪直直的看着他,然后苦笑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她觉得自己原本就没有意义的人生,哪怕失去自由也不觉得太悲伤。
只是现在,她开始恐惧了。
丁昊侧身过来握着她的肩,将她拉进怀里,“只要他们肯开条件,什么我都答应。”
蒋晓溪说,“我不想你再被他们压制。”
“我会请最好的律师。”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坐牢,我不怕。”
丁昊侧头吻吻她的太阳穴,“可是我怕。”
只是这一句话,努力表现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蒋晓溪狠狠的咬着颤抖的下嘴唇,控制自己崩溃的情绪。
她的哭腔微抖,“丁昊,如果我坐牢,你会等我吗?”
丁昊的眉心狠狠拧在一起,紧紧的扣着她薄弱的背,“不要乱想。”
“我会好好表现,表现好能够减刑。”蒋晓溪呜咽了一声,“你一定要等我好不好?”
丁昊闭上眼睛,亲吻她的侧脸,她的眼睛,她的嘴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只要他们肯开条件,哪怕用我眼睛——”
蒋晓溪一把推开他,泪目惊愕的看着他,“你疯了吗。”
“只要能护你周全。”丁昊的手指□□她的发林,“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将来我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蒋晓溪从头上拉下他的手捂在胸口,“你等我啊!等我出来的时候。”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如果你还肯要我——”
如果她真坐牢了,几年后她会是什么样子?
想及此,蒋晓溪从所未有过的悲观和自卑。
丁昊说,“晓溪,我们结婚吧!”
蒋晓溪一怔,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给她承诺,才能让她安心。那么,这应该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丁昊笑了笑,温情中带着几分苦涩,“如果真是最坏的结果,我一定等你。如果他们愿意跟我开条件,不管今后如何,你都要陪在我身边。”
蒋晓溪愣愣的盯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响说不出话来。
丁昊反握住她的手,真挚的看着她被眼泪洗刷过后漆黑的眸子,柔声问,“你愿意吗?”
*
那天晚上,丁昊拿着康和的订单复印件,和自己所有资产证明,随蒋晓溪回了趟别墅。
客厅里,蒋母刚拿了药给蒋振国服下。
丁昊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到蒋振国面前的茶几上,“伯父,没能按照当初对您的承诺,今日冒昧提前来跟您说这件事。这里面的东西,我想它们应该足够帮我完成当时许诺的目标。”
蒋振国闻言,看了眼眼前的东西,又抬眸看向蒋晓溪和丁昊,却什么话都没说。
他靠在椅背上,渐渐垂下眸,似乎在想什么。
蒋晓溪有些紧张的拉起丁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