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的亲生子女,又有谁能够这样豁达地将数百万数千万甚至数个亿这样轻描淡写地挂在嘴上,又轻描淡写地拱手相让。
这绝不是能伪装出来的心胸。
方老张了张嘴,胸口鼓噪出难以言喻的激流。他对自己说,他一定要为这个年轻人做些什么。对方这样的人,注定不该局限在郦云市这样低矮的天地里。
退休那么多年,这是第一个将他感动到如此地步的人,他甚至眼眶都湿润了,更不由自主地站近林惊蛰,一只手轻缓又带着鼓励地轻拍着对方的后背,就像是一个亲密到血脉相连的长辈那样。
两人轻轻将那个小觥放回原处时,起身时相视一笑。
林惊蛰平静道:“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出去签约吧。”
方老点了点头,拉住林惊蛰的胳膊主动要求搀扶,然而还不等他迈出脚,库房外头的客厅方向,就传来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哗声。
“林惊蛰呢?林惊蛰在哪里?!”
他隐隐听到一声尖锐的高呼:“你们干什么?!我们是省文物局的,过来调查一起私藏文物案件,奉劝你们不要阻碍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