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燕的心气极为不平,明明都已经死寂的心,这两天似乎又活了过来。
有多久没有听他说过这般温暖体己的话了,她都已经习惯了,为什么都已经到了知天命这辈子甘于这样的时候,又勾起她的希望来。
想起刚结婚那会儿,虽然当时是门当户对的联姻,可她之前并没有什么心上人,也极少与男子有过什么交集,既然嫁给了他,就认定了他。
最初的那两年,倒也算是琴瑟和谐的,她曾以为自己是幸运的,直到后来,出了个隋希。
她也曾闹过,折腾过,可他却选择了沉默,除了道歉,就是无止境的沉默,沉默是一张可怕的网,一点一点把她的爱和希望给吞噬掉,后来,为了孩子,为了两家的颜面,她忍了下来,一忍二十年。
现如今,他又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才发觉,不知不觉居然泪流了一脸。
擦了擦干,提着保温桶往医院里走去。
简竹山住的重症监护室本来就在高层,而鉴于情况的特殊,靳容白将整整一个楼层都给包了下来,形成了特殊的vip病房,并不是谁都能随意进出的。
不过也有好处,除了安全和安静,他们小两口想要在隔壁的房间里休息下也没什么问题。
电梯里收拾了一下心情,电梯门刚要关上的时候,被人从外面揿了一记,又打开了。
看到来人,微微的错愕了一瞬,她有些吃惊,“你们已经回来了?”
“刚下飞机,直接就过来了。”凌崇业颔首,“国章呢?”
“他在家。”摇了摇头,祁玉燕的神色晦暗了下,并不想提起。
相对于她的形容憔悴,沈俏就显得明媚的多了。
果然,只有在爱情里备受滋润的女人,才会一直这般的娇艳如花吧。
甚至有那么点羡慕的看着她,“阿俏的气色倒是越发的好了。”
“不过是化妆的效果,卸了妆,远不如你。”她笑了笑,“正好,我们也是来探望病人的,一起吧。”
“你们也来看他?”祁玉燕很惊讶,电梯已经缓缓的上升,听到凌崇业不紧不慢的说,“我已经听国章说了,这简竹山是你们的亲家,我们也是亲家,算起来,大家多少也是有点亲戚关系的,所以,我们来看一看,也是人之常情。”
说起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祁玉燕还是觉得有点突兀。
“对了,易笙和雪儿在下面买点东西,一会儿就上来了。”他解释到。
微微点头,电梯已经抵达了,出了电梯并没有看到靳容白和简心,倒是莫柯守在那里。
“少爷人呢?”把保温桶递了过去,祁玉燕直接问道。
“少夫人有些不太舒服,去隔壁歇着了,先生在陪她。”莫柯接了过来,一丝不苟的回答道。
“去,把少爷叫来吧,让少夫人先歇着好了,这两日她也累坏了。就说,凌伯伯和凌伯母来了,让他速来!”
她话刚一出口,一旁沈俏就说道,“不用了,我们是来看病人的,他们小辈也辛苦了,让他们先歇着吧。没什么要忙的,又不是外人!”
“是了,我们也就是看看病人而已,不必这么劳烦!”凌崇业自然是附和着自己妻子的话。
话虽然这样说,祁玉燕还是以眼神示意莫柯去叫人。
事实上,病人也没什么好瞧的,又不是普通病房探病,这样的重症监护,根本门都进不去,要看也只能隔着玻璃窗稍微看一看。
“看起来情况很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