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秦三川最近的日子格外的不好过, 双手的复健被迫中止,眼睛的治疗也接不上, 这几日又开始隐隐作痛,偏偏天气预报说马上就会有台风过境,a市即将迎来一轮强降雨, 秦三川咬了咬牙, 手一扬掀翻了桌子。
“张磊到底藏在哪里!说!”
路晟进来仿佛变成了一个诗人, 《五典坡》不再唱了,开始吟诵柳三变的《雨霖铃》。问他什么也不答,可医生来给路晟做过检查, 他的神志正常的很。
“你就放心让舒馨被他带走?”
路晟回眸一笑, 像极了二三十年代穿着儒生长袍的文人:“她被谁带走对我来说没有差别, 秦警官,只要不是你,是谁我都无所谓。”
秦三川踹翻了衣柜。
张磊的事情情节严重,上级领导特别批示不能公布,秘密解决, 就连侦查和营救人质也得偷偷摸摸, 不得其法。
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路晟身上, 可还是无功而返。
吕舒馨已经失踪了一周, 最佳营救时间终于过去, 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从刑侦学来说,搜寻已经要变成搜救。
正局长不在,李百田这个副局长就顶了上去,亲手抓着张磊的抓捕和吕舒馨的营救工作,这七天来秦三川没有合眼,李百田也差不多,整个a市市局都在连轴转。
“怎么样?”
“......没有。”
“你呢?”
“......也没。”
秦三川烦躁的抽烟:“滚滚滚,都滚去找,找不到都别回来。”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吕舒馨双脚悬空两米多,胳膊反扭着,痛到窒息。
此时她身上穿一件男士的白衬衫,堪堪遮住大腿,露出下面两条莲藕似的白玉长腿,领口的扣子敞开两颗,露出形状美好的锁骨,丰胸圆臀隐在其中,不经意间的性感最为致命。
如果双臂不要高高举起被吊在空中,她一定更美。
临近黄昏,残阳如血,地下室里却只有一点点壁灯的光线,让人昏昏欲睡。
张磊就坐在下方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转播的足球赛,冰啤酒下肚,畅爽无极限。“还没想通?在这么吊下去,你的胳膊估计要断掉了。”
七天七夜,张磊倒是好吃好喝的给她,只有一条,吊起来,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下来。
“张叔叔真是深藏不漏,我在半山别墅住了快十年,从来不知道你就一直在下面。”
张磊伸出手指蘸盐,在高脚背上轻擦一圈,轻抿一口红酒,细细的品着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我最喜欢窥探人心,自从我跟了老大,我就一直在试图变成他那样的人,冷静,自持,讨厌他讨厌的,喜欢他喜欢的——舒馨,我就日日在你的卧室下,听着你哭着咒骂你养母亲戚,听着每天深夜你入睡之时,老大轻声推门而入的脚步声。那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所有人都是我手上的棋子,我想让兵后退,象过河,士走出九宫,将帅相见握手言和,一切都由我做主。”
他放下高脚杯,自下而上打量着她:“我观察了你十几年,我也曾经学着老大一样试图爱上你,可男人对女人的爱哪有那么纯粹?九成九都在想同一件事,我唯一不懂老大的就是为何要放任你和秦三川继续在一起,若是我,我一定打爆他的脑袋。”
“所以你注定当不成老大。”
张磊挑眉:“谁说我当不了?现在我就是。后来我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