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我未婚妻。”
万能的神不能了。我可以拿泥巴捏一个,喜欢什么样的捏什么样;即便要天上的仙女,我也可以拐一个,单身的二婚的都可以商量;可我唯独不会演一个,“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演技很烂的,你去瓦肆找个戏子的好。”
“你今天演的很好。苗疆蛊术救人性命顷刻恢复,姑娘是苗疆人吧?我们汉女规矩多,你是最好的选择,若需要隐瞒你的家人,我也可以配合。你要想要银子,我还可以付你工钱!”他停下看着我:“而你,只需要骗过我的母亲!”
真是真知灼见!我道:“既然你敢用我,那我也就不推辞了,你给我大概说说令堂吧,她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他行云流水的沏茶,不可置否,“你已经见过了,在北瓦,那个妇人。”
“噗!”那竟然是他母亲,我跟那个妇人说了什么来着?“这样子,你母亲一定不会同意的!”
“我再找旁人岂不是显得我很花心?”
说的跟自己是情种似的!
“她希望我做个文人,但我想从军。所以需要让她知道我们相爱,爱到得知则生,弗得则死。而你是家中独女,家业偌大,只能入赘,她不答应,我就出家!”
幸好我女娲族不能生儿子,要不得气死,“你为什么想从军?”
他道:“自古大师说,自古英雄出少年,自古美女爱英雄。”
他最后一句话结束同我的交谈:“夫人闺名是依兰?依兰者,可解抑郁,明日一早,我去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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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推开相思豆串的珠帘便看见梨花香里醉卧在美人榻上着的绯绫美人。
她梳着回心髻,眉间绘着朵凤凰花,狐狸眼扫来扫去,一手扇着烫着壶升烟的梨花春。狐狸眼扫来扫去,最后总结:“别说只是黑了些,皮肤糙了些,眼睛小了些,鼻子平了些,就算是化成灰我也是认得的。”
这便是漓羽,九尾灵狐,青丘之国的女帝,我的姐妹之一。腰别九黎壶,胸前佩海蜃,七岁便成为乐神泠伦之师,爱好是美男子与美酒,特长是勾搭美男子与酿酒。口号是:九尾银狐,倾国尤物,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她勾搭男子的手段百发百中且收放自如,据说神界最俊的美男也毫无保留栽她爪里至今不能自拔,彼时我漓羽姐姐的男人已经换了一打又一打。
为了便于勾搭男子,她住的帝也是人间最风流的杭州西湖底下,综上所述,她是个昏庸的女帝。
一个喜欢勾引男子的女子若单与一个女子来往,要么是志同道合,要么是情投意合。
大家更喜欢百合文,于是普遍认为我们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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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磕磕绊绊站起来,拿着空壶递我:“呦,来了?”
说着东倒西歪吊在我身上,皱着鼻子嗅了嗅:“嗌,身上有血气方刚的男子味道,你不等梦中情人了?”
我闻言便扯着海蜃的结拉她去浴桶里醒酒,一时拉不动,于是掰开她的钳子似的手,取了茶就灌她嘴里,“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我还有要事跟你商量。”
她挣扎几下,半喝半漏,一口水喷在我裙子上,“苦死了!”
“白漓羽!上回颜儿练字不小心在我衣裳上洒了点墨水,因此给我洗了一年的衣服。”
她灵台瞬间清明了,赶抱住我往袖子里拿东西的手,可怜兮兮道,“别动粗,我赔。”
她摆出惯用的套路,晃着我衣袖,眼拼命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