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扬,法兰,弗兰,除却这些人以外,还有数量更加庞杂的法师,谁能监督住他们呢?
“你把赌注下在法师身上,很好。不过,你还是要留一条后路,给天下的无魔力者留一条后路。”老者扣起衣服上的扣子,“我可把赌注下在你的身上了,一条退路也没有留。”
“下在我身上?”弗丝没有明白,“你不帮朱庇特?”
“那是当然。”老者得意得说,好像刚刚摸彩中奖的农夫,“每天在朱庇特面前献殷勤的人,数不胜数。我杀了你,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块蚊子肉。可是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
“我救了你的命。这和帮着别人杀人,意义不一样。”他略显自豪,神采已经是一个十分精神的样子了,“况且,你也需要我。”
“我需要你做什么?我不需要你去杀人?”弗丝不免响起刚刚农夫被杀的镜头,再次恶心起来。
“你的确不需要,但是你的小教廷需要。”老者把农夫的鞋子脱了下来,正在试合不合脚,“不管你想还是不想,小教廷已经出现了。在人民的期望之中,在法师们的期望之中,在迷茫的神职人员之中。你会被更多的刺杀,那些呆呆的法师派来的护卫可保不住你。以后,你还需要获得情报,当然也需要传出情报你需要有人为你做些肮脏的事情,也需要人把肮脏的地方打扫干净。所以,你需要我。就像人需要影子,无论你自认为有多洁白无瑕。”
“不,我不需要。”弗丝反感老者的这种说话方式,“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毛遂自荐?”她也反感他的行事手段。
“是为了互相了解。”老者悠悠地朝着门口走去,那根枝条被他夹在腋下,“好好想想吧,你会明白的。你需要会叫的狗,需要讨人喜欢的狗,也就需要会咬人的狗。否则你的小天堂,很快就会在对手手下土崩瓦解。到时候,你总不会再逃一次吧?”他打开了门,“比方说带那两个农夫离开的女祭司,前后跑开的两名护卫,你想过他们为什么还没回来吗?”
弗丝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所以你想让我求你!”她愤愤地说。她没有料到那两名农夫也是刺客同伙,他们甚至可能开始杀人了。
“岂敢,岂敢。”老者向她鞠了一躬,“您需要我时,我就在您的身旁。”
说完,老者就推门而去。
弗丝甚至来不及问他的名字。“玛利亚!”她突然惊恐地叫着那名女祭司的名字,冲出门去。
“弗丝忒洛丝大人。”红发女祭司高兴地朝她喊道,两名护卫和农夫也陪同着她,从神庙的门口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许多包面包,“厨房里的吃的,今天被一群难民吃完了,我去学院拿了些。您要吃吗?”
弗丝听见自己的肚子一阵嘟囔。那名老者已经完全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