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概率只能听天由命的折磨,还是由他和滕紫屹承担吧。
即便最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更会恼他,他也甘愿。
程熙瞧着盗骊的面容淡然之中藏着坚毅,似乎是绝不愿开口多说一字的模样,内心的狐疑更甚,率先开口道,“盗骊,你和滕紫屹都不是乱来之人。可昨日竟能不顾我的意愿,对我做出……做出那样的事情,尤其是你——”程熙瞪着他,咬牙切齿,“你竟敢给我下药?给我下药!亏你想得出来。你就从未想过,我若是药力太浅,身体反应太过猛烈,此番虚脱昏迷,人事不省,你当如何?”
盗骊垂了眼,低声,“……不会。”
“不会什么?”程熙迫看着他,见他仍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欠扁模样,了然的点了点头,“是啊,我应该相信你的医术的,如今这天下之大有几人救病制药能出你之右的?盗骊大人亲自配的药,自然分量轻重分毫不差,你多厉害多无敌啊。”
盗骊拧着眉看她,嘴边溢出了一丝苦涩,“你恼了?”
程熙操起一个抱枕就掷向了盗骊。
盗骊不躲不避,硬生生用整个俊脸迎面接住了那个抱枕,而后双手接住掉落的抱枕,再体贴细致地放回程熙的身后,让她靠得更为舒服些,全程不争不辩,一副任她打杀的模样。
他这样低眉顺眼,委曲求全,倒是让程熙满肚子的气不知该如何发泄了。
直直地瞧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程熙尽量心平气和道,“我是恼了,而且很生气,但更多的则是郁闷,是伤心。你可知,你和滕紫屹让我最生气的点,并非……并非是昨晚你们俩那样对我,而是你们竟然联合一气瞒我,骗我,欺负我。我醒来之后就细细想过了,能让你二人统一阵线做出同样的决定,那必然是非那样不可、绝无二路的了。可为何不事先告知我?为何就不肯与我道明真相?在你们眼中,我又是什么呢?我总以为,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我在你们心目中当是与一般的女子不一样的,当是可以共同面对任何变故和困难的。可到头来,却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此番你对我无话可说是吧?无论如何也不愿透露心声是么?好啊,甚好!简直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