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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位老道的女官一定猜到自己的目的,可是眼下的形势实在是顾不得这些,她便咬咬牙从床上站起身,恭敬地对长榻上略微带着血色的病人行了一个大礼才继续说道:“我恳请掌史收下文洁,悉心培养其一些日子,过些日子我再领她走。”
韩掌史便看着床边的满秋,见她目光坚定却微微露出乞求的神色只觉得这样一个在宫内挣扎的小丫头都有这般怪谲心思,又看看她手中的瓷瓶,无奈叹了一口气,“我原也觉得那丫头机灵想着慢慢留在身边□□,可公主既然有求,我便留在身边好好教导过几年送还给公主便是,公主放心。”
满秋这才舒下了一口气,又听韩掌史说:“这些事还是要问问文洁的意思才是。”
听了这句话,满秋心中便有了底,便带着自信的笑容对她说,“您尽管放心,这事由我来对文洁说即可。”
于是,做事泼辣爽快的韩掌史,在满秋临走前特意叫文洁前去相送。
眼看就要走到御花园,便叫住文洁,看着她的脸颊依旧有昨日的伤痕,满秋心中很是抱歉,便拿出一份被牛皮纸包好整齐的包裹来,放到文洁怀中见她一脸吃惊,满秋温柔浅笑,“这里面是活血化瘀的白药,不用我说想来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功效。”
文洁见满秋这般客气柔和,心里十分感激连忙道谢,竟觉得这这位公主当真宽容温柔,心地善良。
满秋似乎是知道她内心的想法,“我自幼在边境蛮荒之地长大,见惯了边关沙场战事无情,你若是认为我仁善,那便是你的问题了,我只是太过珍惜性命而已,每个人的生命都来之不易。”她用力笑笑,脸上似乎带着一些苦涩和回忆,“因为知道失去是多么的轻易,所以我才会努力把握努力珍惜,也会冷眼旁观,说白了我只是怕死而已,人死了,便什么都没了。我想你应该明白,你跟随父亲行医对我所说的应该也深有体会。”
她说话时语调很柔软,讲话慢慢的,笑起来很漂亮。
文洁听着满秋的话,心中回想起她与父亲行医救人时的种种,心中也不免伤感,对满秋的话心中也很有触动。
满秋接着说:“我央了韩掌史把你留给我。你可愿意?”
见文洁一脸惊愕,想来未曾企及。
“我觉得你跟我很像,见惯了远方和飞鸟的人最不喜被牢笼束缚,她们就如同马儿渴望在宽广无尽的地方奔跑,锦衣玉食不过是这里最华丽的枷锁罢了。”她还在笑,她轻轻地说着这些话很是平淡就像是说些家长里短,还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的云彩,可在文洁眼中她的笑容包涵了很多难过和苦涩。
“文洁,你很聪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