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走过去,皱了皱眉:“怎么还不睡?”
“我在做衣服。”她将自己绣的样式给楚彧看,眼眸里全是笑意,“好看吗?这是女孩子的,这是男孩子的。”最近她很喜欢给孩子做小衣服。
楚彧将她手里的针线拿走,看了看她的手指,确实有被针扎的痕迹,心疼地亲了亲:“请人做便可,哪用你亲自动手,累着了怎么办?”
“我反正闲着。”她心情似乎极好,搂着楚彧的脖子笑着,“而且,亲手做的,自然不同。”
楚彧抿抿唇,有些怏怏不乐:“阿娆,你都没有给我做过衣裳。”
他啊,又吃陈年老醋了。
萧景姒笑:“我给你做过小披风,还有小鞋子。”
楚彧不开心地反驳:“那是给杏花做的。”
萧景姒:“”
杏花不就是他,萧景姒觉得,楚彧醋劲有些大了。
烛火昏黄,映着楚彧的脸,容貌好看,没了平日的冷漠清俊,满眼温柔的暖色,他讨好地放软了嗓音:“阿娆,你也给我做一件好不好?”
萧景姒很快便点头:“好,做什么?”
楚彧笑得妖娆:“亵裤。”
“”
萧景姒只觉得猝不及防。
楚彧起身,拉着她进屋:“阿娆,过来,给我量尺寸。”
“”
萧景姒红着脸,觉得,马有失蹄。
沂水夫妇给菁华议完了亲,还在钦南王府用了膳,便打道回府,凤观澜不肯回竹安公主府,非要拉着菁华走路消食。
清秋的大凉街,人来人往的路人不多,今日是月中,月亮儿圆圆,笼着城西河畔一团朦胧的光华。
凤观澜心情很好,走路有点飘,能不飘吗?她都议亲了,过几天就会纳吉。
她想远了,兴致勃勃地问菁华:“菁华,我们成婚后,是住你府上,还是住我府上?”
菁华想了想:“我府上。”
凤观澜又想了想:“不如打通吧,反正公主府留在隔壁。”她倒退着走,看着菁华笑得眉眼弯弯,“万一我也像萧景姒一样生一大窝,也有地方住。”
菁华窘:“不会。”他表情不瘟不火,没表情一样,很淡定,“我母亲一窝都只有一只。”
凤观澜有点遗憾啊,倒是不介意生一大窝,而且未来婆婆也旁敲侧击表示喜欢儿孙满堂。
她突然起了兴致:“伯父伯母都是什么颜色的?”
菁华有问有答:“父亲是白色折耳兔,母亲是黑色。”
凤观澜很是惊讶:“那怎么生出来了一只红色的兔子?”
这也是北赢一大奇事了,菁云可是唯一一只大红的折耳公兔子。
“大概是,”菁华想了想,“变异。”
既然说到生兔子了,凤观澜满脸期待,丝毫不掩饰她迫切的小眼神:“菁华,我想生粉色的兔子。”
菁华脚步一顿,沉默了。
“你不喜欢?”凤观澜很郑重其事的口吻,毕竟事关子嗣,她还是喜欢粉兔子。
菁华撇开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凤观澜笑得前仰后翻,花枝乱颤。
菁华耳根子发烫,不理她,加快了脚步,她追上去:“菁华。”
“嗯。”
菁华放慢了些。
她走到他面前,倒着走,抱着手瞧菁华:“你都快做我的驸马了,可你都没有说过你欢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