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的话刚落,便有士兵鱼贯而入,将殿门围住,严严实实挡住了萧景姒的去路。
新帝这是要给国师大人一个下马威?才刚登基便过河拆桥铲除异己?
顿时,殿中诸侯与官员都看向萧景姒。
她脸色极其冷清,似乎毫无耐心,言简意赅地道:“我说了,我有要事。”
俨然,凤傅礼没有半点要放人的意思,摆足了天子的威严,厉声质问:“关于太上皇,国师大人是不是该给朕一个交代?”
这新帝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哪来的自信刚上位就敢跟国师大人叫板?
萧景姒并未回头,看都没看凤傅礼一眼,对殿门口的将士喝道:“让开!”
凤傅礼当即便怒喊:“放肆!”
殿上,噤若寒蝉,登基大典还未完,国师便与新帝争锋相对,果然,这国师大人并非甘愿拥立新帝,新帝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反咬一口,必然,也握着筹码。
改朝换帝,果然不会风平浪静。
新帝咄咄逼人,卯足了一身帝王之气,气势凌人,道:“这便是你对九五之尊该有的态度?目无法纪以下犯上,在朕的登基大典上当众挑衅皇威。”凤傅礼大喝,“萧景姒,你好大的胆子!”
她头都不回,耐心已全然耗尽,眼神冷冷扫过挡路之人:“我最后说一遍,让开。”
话中,已带了凌厉的杀气。
围在殿门口的带刀将士迟疑不定,着实一时被这女子的气势震慑,不敢妄动。
然,新帝却在这时沉声下令:“给朕将她拿下!”
带刀将士随即拔剑相向,顿时,剑拔弩张。
形势突变,刚登上帝位的新帝与国师大人,这是撕破了脸。细想,若新帝要亲政,把持朝政独揽大权的国师大人便不能容,新帝与国师大人自然不可能相安无事,只是,这脸翻得着实也太快。
凤傅礼的声音掷地有声,声声逼人:“姑且不论你藐视皇族之罪,今日,朕便要揭露你弑君夺权的谋逆大罪,来人,去敲丧龙种。”
帝君、帝后,都无人薨逝,好好的敲什么丧龙钟。
身侧的宫人不明圣意,胆战心惊地问:“皇、皇上,如何,如何敲?”
凤傅礼沉声:“三声,九响。”
三声,九响,是太上皇薨。
众人只觉得云里雾里,不明新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自始至终,萧景姒一言不发。
凤傅礼却咄咄逼人,一步不让,从高台上缓缓走下,逼近殿门前的女子,她大腹便便,神色自若。
“太上皇早在一年前便让国师萧景姒杀害,为了执掌朕之大凉朝政,萧景姒竟将先帝的尸体停放在永延殿近一年之久,狼子野心得而诛之。”
凤傅礼一言落,众人倒抽一口气,惊愕不已。
却只见萧景姒没有半分辩驳的话,只是护着肚子,一双眼越发寒冽。
难道真如新帝所说?这便是国师大人的把柄?
凤傅礼嗓音骤然一提,声声响彻大殿,咄咄逼问:“夺权谋逆,残害帝君,萧景姒,你可知罪?”
她一言不发,猝不及防间便夺了身侧那带刀将士的剑,反手一个灵巧的旋转,剑尖便转向挡路之人,抬手,与对方的刀剑相撞,两刃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兵刃声。
声音绕梁,还未落,便有玄甲兵将闻声入殿,将挡路的将士团团围住,转瞬便为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