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家军!
只闻女子清冷的声音,没有大起大落,不疾不徐道:“挡我路者,杀。”
一声令下:“铿——”
楚家军众人齐刷刷地拔了剑,气势如虹。
挡路者,杀。
顿时,殿门前围堵的将士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一步。即便新帝有令,可楚家军的刀剑无眼啊,硬碰硬,绝对是找死。
萧景姒抬步便走出了大殿,楚家军一路相护,明目张胆至极,完全没将殿中新帝放在眼里。
“你、你——”凤傅礼你了半天,震怒得语塞。
气氛僵冷,紧绷,又死寂。
殿外跪着的朝臣不知殿中发生了何事,一头雾水,一个个把头低得更低,生怕被国师与新帝针锋相对的怒火殃及了无辜。
这登基大典还没完,国师大人和新帝怎就掐起来了。
殿中,凤傅礼龙颜大怒,一甩龙袍,怒道:“萧景姒畏罪潜逃,朕今日便要拨乱反正诛杀奸佞,传朕的旨意,立即缉拿钦南王府一干罪党,所有反抗,死伤不论!”
殿外的御林军,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动不动,貌似,大凉的规矩早就不是谁当皇帝听谁的了。
唯有凤傅礼之前的东宫亲兵有所动作,还未走出殿外,便听得左相洪大人懒懒的一声:“慢。”
所有人,看向左相。
她慢条斯理地从文臣列首走出来,官服穿在身上很大,身子纤细,显得松松垮垮的,随性懒漫的语调:“既然皇上说到拨乱反正,臣也有几句话要说。”
这,又是个滑不溜秋的!花花肠子多!
事情大概还要一波三折。
凤傅礼冷眼看她,面色极其不好。
左相洪宝德与国师大人是一丘之貉,这,众所周知,她要掀什么浪,也就代表着萧景姒要翻什么雨。
洪宝德看向对面的武官列首,一副轻松自在随性而为的样子,说:“秦臻,我们是不是要派些人来保护保护这满朝文武栋梁?若是一个不留心便让新帝陛下拨乱反正的怒火给牵连到就不好了。”
不等新帝开口,秦臻只喊了一个名字:“卫林。”
顿时——
“末将在!”
戎平军少将卫林入殿,还带着刀。
“”
这楚家军、戎平军都是这么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吗?仗着人多功夫好就能这么来去自如刀剑乱舞?宫里的御林军与护城军里到底潜了多少萧景姒的人,这是个谜。
难怪新帝容不下萧景姒!试问哪个皇帝能容忍朝臣权势滔天、只手遮天。
殿中,凤家的几位王爷,十分默契地全程只看戏,不插手。
凤傅礼脸都青了。
秦臻令道:“将永延殿重重包围,若没有本将军之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卫林领命:“末将尊令!”
戎平军只尊卫家人,帝君?那是什么?
“你们,”凤傅礼脸色发白,神色大乱,却虚张声势般,厉声咆哮,“你们是要造反吗?”
洪宝德嘿嘿一笑:“皇上您误会了,臣下这是要帮着皇上您拨乱反正呢。”她老不正经的口吻,却条理分明,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丧龙钟也敲了,国师大人的罪也定了,是不是该让诸位大臣去见一见、拜一拜先帝的遗容,也好顺带捋捋皇上说的国师弑君夺权的事。”
午时三刻,宫里的丧龙钟敲响了,三声,九响。
钦南王府外,马车急急驶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