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让他一个人去战场上舔血吗?!
凤容璃下巴一抬:“你管我!”他极少对古昔这样强硬,就是一步都不退,“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管我的事,只要理由我能接受,我就回去。”
要是他说说软话什么的,他还能考虑考虑,大不了先回去,再阳奉阴违地跟回来。
古昔想了想,给出的理由是:“拖后腿。”
凤容璃:“……”
不扎他的心会死啊!
他咬咬牙:“除非你打断我的手脚,不然我就是爬也要爬着去夏和。”他苦练武功那么久,就是为了将有一日同古昔并肩作战,要他打道回府,怎么可能!
古昔抬起剑:“那我就打断你的手脚。”
凤容璃不退,与古昔一般高,四目相对,他一脸坦荡。
古昔抬起的手,迟迟都没有落下,冷冰冰砸了一句:“不可理喻。”扭头就走人,“再管你,我就是孙子!”
肯定是被他气极了,古昔这小冰雕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凤容璃心情大好,快步追上去,摩挲着下巴,扬唇一笑:“原来吃硬不吃软啊。”跟在古昔后面,自言自语地嘀咕:“那我要不要霸王硬上弓呢?”好苦恼啊。
他好像摸到一点这小侍卫的门道了,嘚瑟得不得了,突然,脚下一踩空,惊呼了一声,滚了一个长坡,掉进坑里了!
“古昔,我掉坑里了,快来拉我。”坑里传出来几声吆喝声。
某人铁青着一张俊脸,折回去,把手里的剑伸出去:“你走路不长眼吗?还不快上来!”
凤容璃笑得那是相当英俊潇洒:“刚才是谁说再管我就是孙子?”
古昔:“……”冰山脸彻底崩了,恼羞成怒,甩开坑里的某人,收了剑就走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满满一坑嘚瑟的笑声,惊得鸟兽乱飞。
凤容璃纵身一跃,就飞出了坑,一路哼着小调归了队。
七日后,大凉大军入境长洲,距离驻夏和边关的大凉守军不过一天脚程。
夏和皇宫。
侍女急匆匆走进殿中,唤了一声:“公主。”
偌大的大殿,毫无陈设,在最中央出摆放了一张沉香木的古床,从横梁上吊了墨绿色的的床幔下来,层层叠叠的绿色,长及曳地。
“公主。”红衣的侍女有小声唤了一句。
床幔被素手掀开,修长的手指白皙剔透,衣袖微微滑下,露出了手腕,爬满了一层凹凸不平的疤痕。
女子起了榻,脸上戴着面纱,露出一双瞳子,是墨绿色的,摄人心神般,赤脚踩在地上,脚背上,竟也同样覆了一层疤痕。
女子,正是成壁。
闭关修了一年之久,她还是落了一身的疤,被剥了蛇皮,妖族的幻颜术,根本于事无补。
她这一身皮囊,是败萧景姒所赐。
“钦南王府的消息送来了?”
侍女上前,递上了书信,道:“常山世子重病昏迷,萧景姒已登基为帝。”
成壁接过信笺,眼角拉长,笑了:“我布局了这么久,终于有动静了。”抬起手,指腹摩挲着受伤纵横交错的伤疤,嗓音邪魅,“萧景姒应该坐不住了。”
“主上。”
殿外进来的女子,生得妖媚,名唤红绮,是红茗的姊妹,也是赤链蛇一族。
她道:“边关探子来报,夏和大军已经行军到了长洲,大抵一日后便能到边境,而且,”红绮抬眼,眸光突然便阴毒,“是女帝萧景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