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轻五成已经很不错了,她立马追问:“那你呢?要不要紧?”
荣树悠然自得的口吻:“我可是蛊虫的祖宗。”
语气里,倨傲,又洋洋自得。
桃花紧了紧手里的瓶子,心里涨涨的:“荣树师傅。”
荣树打断她:“不要道谢,也不准感动得哭。”
桃花把已经淌到眼眶的泪花逼回去,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鹿,是天上地下最最好的妖了,恨不得把天上地下最好的东西都拿来孝敬他!
荣树被她那温柔似水的眼神弄得有点无奈,将盖头捡起来,放到她手里:“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不疼你疼谁。”
只要她不哭,命都给她。
心正软着,荣树就听见小姑娘一脸真诚地说:“你千辛万苦给青青种蛊,青青他一定会很感激你,然后更喜欢你的。”
“……”
这分明是给她种的!谁要那老凤凰的喜欢了!荣树起身,没好气地说:“我走了。”
再不走,他怕他会忍不住抢亲。
荣树转头,便对上一双清冷的眼。
“盖头谁掀的?”
凤青走进来,一身大红的锦衣,荣树只觉得扎眼,随口便回了句:“我啊。”
果然,凤青眉头狠狠一皱。
荣树心里就舒坦了,只要老凤凰不痛快了,他就痛快了,四百年来,屡试不爽。
凤青冷着脸:“出去。”顿了片刻,又道,“在外面等我。”
荣树抱着手,对桃花挥了挥手,说了句‘奉陪’,才出了屋去。
桃花只觉得空气莫名剑拔弩张了许多,十分担心青青同荣树会相爱相杀,把玉瓷瓶收好,立马解释:“不是荣树师傅掀的,是风吹的。”她怕凤青不信,很情真意切地补充,“真的,我才不会骗青青你。”
凤青冷峻的眉眼稍稍柔和了,把她抱到床上坐好,拿了她攥在手里的盖头,双手绕过她后颈,抬起,徐徐落下,将小姑娘略施粉黛的脸盖住。
凤青俯身,在桃花耳边低语:“不算。”抬手,又将盖头掀起,别在她耳边,亲了亲她粉粉的耳垂,“现在才作数。”
“嗯嗯~”
她家青青,真的好撩,她都快要酥了。
凤青浅笑,在她唇上吻了吻,哄着她说:“等我片刻。”又亲了一下,他说,“很快回来。”
已经酥化的桃花乖巧得不得了,叮嘱了句别打架,就如新婚里娇羞懂事的小妻子一般,目光流转地把凤青送出了门。
别打架?
鸣谷呵呵了,看着眼前一红一绿的两道身影,头痛地不行,拉着他的老铁无常,到一边去商量对策。
荣树正靠着听茸境外的梅树,懒洋洋地接了一手落花把玩:“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倒舍得出来。”
凤青走过去,一地落花,他一袭红衣,不似平日清贵,添了几分精致的妖艳,他道:“不揍你一顿不痛快。”
这头鹿破了他的结界,去了他的洞房,坏了新婚的规矩,桃花纯粹不懂,凤青却知道,这头鹿就是故意的,甚至,他想抢亲也不一定。
凤青怎能痛快。
荣树不否认,坦坦荡荡地说:“不痛快就对了,我就是来给你找不痛快的。”
“找打?”
“怕你啊?”
一言不合,开打。
风卷残花,妖气喧嚣,两道身影缠斗不分。
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