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上的那个假喉结仿佛也被吓住，竟然不会上下动弹了。她撑着桌案想要站起来偷偷溜走，却手肘一软，一把将整个桌案连茶带水带点心推了个四脚朝天，瓷碟瓷杯碎了个稀巴烂，金盏铜器落在地上乒乒乓乓，其中一个小银盏滴滴溜溜滚到大殿中央一人的脚下。

    原本这样的动静在热闹的宫宴上并不会太显眼，但此时皇帝正在问话，群臣都在屏息以听，这动静至少在近处的人听来就显得惊天动地。

    萧成钰保持着将桌子推出去的姿势僵在原地，朱易在旁边不知所以地看着她。

    她的心脏重重跳动，一下重过一下，仿佛要将地心砸穿，耳中一片轰鸣，脑中飘过千头万绪，最后却统统归为一片空白。

    她抬头往前看了一眼，正对上不远处身量笔直的那人黑沉沉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