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来,他们三人提拿着,悄悄离开。盛玉成感到,身子凉溲溲地,天在落霜。
再仔细,他们的行动被出外溺尿的俞鑫法发现,不过,一是天冷二是太困,俞鑫法钻进被筒回想,自己是不是做梦?因为,他发现其中有个像是新上任的竹器厂何厂长,街道培养的青年干部,那么其他两位呢,影子,肯定是梦,他翻了个身,响亮的鼾声起来……
怪事出现在第二天上午,俞鑫法正和一群社员在采摘盛开的玫瑰时,见到相邻的竹器厂来了群职工,手里拿着扫帚、铁锹、畚箕等清洁工具,后面还有辆装满竹刨花劈片的三轮车,浩浩荡荡过来,直接往尼姑荫宅中去。带头的是新来的何力伟厂长,冲头小子盛玉成还有混混儿谢家华左右在旁,两个拾掇整齐的姑娘、含笑的大妈,上年纪嘻闹的男工边走边朝田头人招呼。
俞鑫法开始意会自己是不是昨晚睡得沉,梦还在延续,他揉揉眼睛,顺手扭了大脚胖,疼!太傻几了!须知城东大队与竹器厂不和,这倒并不是城里人和农村人间的隔阂,其实都是饮同条河的水,走田家桥相同的路,好多户还存在亲戚关系。纠葛起因是琐碎小事,引火柴!以种植蔬菜和花卉为主的农家,烧煮虽然同样有煤球供应,但引火升旺他们没有柴票。上面制定政策道理简单,地上总有枯叶草根以及修剪的花枝条索,拿来烧起点点旺,就地取材没有问题。然而日常所用哪里够,为节省通常人家煤球炉都不封过夜的,每日要升火,于是,好多妇人家经常到竹器厂去拿刨花劈片等下脚料。竹器厂把这点当成自己福利,哪里舍得白白给人家。为此,时常出现争执,后来当家的独眼黄厂长索性关门落锁不让附近社员进来。邻里之间口角纷起,矛盾越缠越深。
换了个头儿才第二天,怎么带着人来清扫,还送上满满一车引火柴!
何力伟上前亲切地叫了声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