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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玉成总监》正文 第6章 打扫坟莹
    这里还得补充,按理说大队的头儿应该称呼队长或者是书记,但河东大队很怪,书记队长不仅一人兼,还挑起贫协主任的担子,三位一体人就是俞鑫法。俞鑫法原本不是贫协主任,但自从四清四不清运动时,查出一堆问题的书记队长两人先后被处理进班房,排来摆去,只剩下出身贫苦人缘极好还孤独一人的大队赤脚医生俞鑫法。

    俞鑫法其实是个孤儿,有人说是尼姑私生子,但绍兴阿婆从不承认,因为是她在雪地里抱回来和自己小女儿婵姑同吃一口奶养大的。绍兴阿婆生一窝赔钱货闺女,原本想顺势把他作上门当女婿,照理很稳妥,可是偏偏成年那时俞鑫法生了场伤寒病,人只剩下丝丝一口气,困难的绍兴阿婆无力医治,央求同村姓俞草头郎中。俞郎中是个单身汉,经常四方游医,前几天刚归来。他过来视病况后,不缔提出一个条件,病人他接手,但前提是这孩子要归他作螟蛉子。俞郎中的原话是这样表达的:因为要下重药,他身体虚弱万一治死惹祸,如果是义子官府不能追究,别人也无话可说。这样的关系安排从场面上摆和当地的风俗人情都说得过去,何况尚体现出草头郎中济困救危的仗义人品。绍兴阿婆内心舍不得,更是她的小女儿婵姑哥哥哥哥地抹眼泪,但在这样的状况下,也只能如此。过继手续在近亲邻居见证下请来私塾秀才魏贤康先生写了文墨凭证。一落笔揿手印,草头郎中即给鑫法服了帖乌黑的药汁,吃后整个晚上,村子上空都听见病人狼吼般的哀叫声,大冷天,人在屋子里光身蹦跳,最后虚脱倒下,整整三天直挺挺躺在床上,唇角全是白沫,气若游丝,绍兴阿婆母女已偷偷地在为他准备后事。奇迹出现在第四天,他竟活转过来,开口大叫饿。但已经算是父亲的草头郎中只让他喝水,不给饭吃。蝉姑忍不住,瞒着老娘,趁郎中外出间盛了碗饭过去,幸亏刚吃到一半,让回来的草头郎中发现打翻在地。这进食加上一吓,不知为什么他落下终身不能生育的病根。改姓俞后的草头郎中仍然无继,不过把原名长生改作鑫法,以示前后区别。俞鑫法自此跟草头郎学医走南闯北的,几年下来学得很多民间医药本事。建国前年草头郎中过世,俞鑫法回到田家桥老房子,此时蝉姑已经出嫁但未出家门,招了个招赘女婿。已上了年纪的绍兴阿婆不让鑫法再外出,鑫法出于感恩,更是为报答照顾衰年阿婆,就以务农为生,帮着蝉姑娘俩干田间活出力,但他很少上门,怕人说闲话。

    当农村开展培养队赤脚医生时,俞鑫法原本有医术大队让他半脱产去卫生院培训后正式背上有红十字标志的白药箱,不久还入了党。由于他跟草头郎中学得识字,待人又熟心诚恳,无牵无挂,常常放弃休息甚至半夜起来给人救治,人缘很好,四清成立贫协时他被众人推荐为主任。当大队书记和队长出事,他临时兼挑担子,紧接是文革运动,一直没有新的人选,三个职务都由俞鑫法独任。

    蝉姑的老公叫史阿海,他是在区建筑公司当泥工经常在外面工地,忙时几月不回家。大小事都是蝉姑一人做的,因为村里人都知道他们间的关系,习惯称她妹子。不过,妹子前面要加个老字了,都已经有些岁数了。

    今天是蝉姑老妹子先看见竹器厂这支队伍而拉俞鑫法上前的。

    俞鑫法走过去伸开双手拦,何力伟很有礼貌地亲切地叫过主任后说:“从今天开始,我们竹器厂以前如有对大队社员不是之处就此化解,这点柴火表示我们致谦心意,以后每月会按时送来,谁让我们是相邻相亲的哩。”

    盛玉成此时补充一句:“前提是要我们竹器厂生产正常。”

    俞鑫法本来反映迟钝,加上话不利落,但听何力伟厂长这一说,心热了,又见冲头这一讲,也承认,竹器厂经常会因业务或原料不足关大门的。不过他指了指竹器厂群人扫帚畚箕阵势,不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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