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去动尼姑荫宅的东西,自己完全可以做的。”
“你!?”何力伟脱口说,看了看他只独眼。独眼充溢自信,光亮光亮的烁人。
盛玉成需要知晓黄老头的底牌,他有意挑衅道:“既然如此,老黄厂长,你办的竹器厂怎么单一做蒸笼产品,废材废料费时耗工吃力不换好,卖的价钱低,员工收入不多,只勉强图温饱,为什么不做细巧的竹编艺器具赚大钱呢?”
“你才是猪脑子,怪不得你想出来,蛊惑新来厂长和混混儿去盗尼姑荫宅!也不看看是什么年代什么形势?大运动时期,能生产这些吗?不要说无市场,恐怕宣扬资产阶级腐朽生活早让你们红卫兵砸个稀巴烂。再说,一切都是要有计划的安排,上面能批准做这些吗?”独眼黄已经扬起手准备发泄打玉成的脸。
何力伟连连点头道:“还不向老厂长道谦,我们是冒失小伙子。不过现在已经在转向,广交会前年恢复正常,传统的工艺品如苏湘蜀三绣,都锦生的文王百子图缎等都出现在会展中,很受外商欢迎,我们竹编工艺器如果真的做出来,摆到广交会上肯定能拿到订单,这样,不就可以争取列为出口创汇企业,大家的日子就好过。老厂长你的心愿也就实现了。”
独眼黄举起紫砂茶壶朝自己嘴里一阵倾倒,只听茶水咕咕直下,接着极其爽快哦地一声,仿佛自己的心结给撂开,压闷的情绪得到放松,放下壶,手一抹嘴角,兴奋地对何力伟道:“这才督到点子眼上,小子们,我早已在准备了,你瞧——”这次,黄是引何力伟和盛玉成
进内室,从床底下搬出个箱子,把自己正有做的样品放出。嘴上道:“见见,见见,虽然还是毛胚,但形状都在,这是我和彭梧叔一起做的,我相信竹编工艺器具发光芒的一天会来的。你们啊,拿来的那四件,好啊,是宝贝,上等工艺,作料考究,做工精细,没有一等的技术高手是干不出来的。我和彭梧只有这点水平,当然凭我俩的记忆也是个问题,但能人!有,东郭凎,需要找他来,祖传竹艺绝活,正好服刑期满,我就让彭梧叔去接。你们肯定会问我,怎么都是在牢里的人,与我那么熟悉,你们之间肯定有不寻常的关系。打住,现在我明确说清,不许你们问,你们也不必知道,只有一点,人才的重要性,想想,如果要生产竹编工艺器,设计师傅是少不了的,彭梧只是把桌做工,东郭淦全面,当他到来,我们就可以组织个竹编工艺研发组,把这些一一仿制出来。”
想不到,看似简单的手工竹编器,在独眼黄里竟埋伏着这么多的秘密和脉络,在此后的日子里,这两位成为企业家的时代骄子,懂得人才的重要性和人才渊源的稀缺与珍贵。
“来,打开先看看,从前老艺人是如何制作的。”如同干渴者见到甘泉,独眼黄边说边移过尼姑荫宅中取来四个样品,首先打开的是四盒套件,不缔,他刚翻开上面盒盖,让里面的东西唬得连连后退,语不成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