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放混小子和冲头出去,他们可要脱缰惹祸的啊,不过俞鑫法话只滚在肚里,他不想冲独眼黄的脾气。但后来发生的事证实自己的判断,盛玉成尤其是谢家华在广交会上肇出大事!
十月的广州原本应该是秋高气爽云淡风清的季节,然而从九月上旬开始连绵的阴雨一直断断续续浙浙沥沥下到今天,街头老人都在絮说,这现象活到现在从未有过,难道上苍同样沉浸在悲戚之中。
盛玉成和谢家华俩人走出火车站,打着伞驼着包踏着满是流淌水的广场探头探脑寻找公交车站。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这座南方大都市,第一影响是那么多的人,挤挤挨挨说着不懂的方言,跟他们卷舌操起普通话问,过路人似乎都听不懂,嗯嗯啊啊的把手摇摇脚不停步过去。怎么办?谢家华发现有个戴袖章的工纠队员,奔过去说了半天,对方只是疑惑朝他看,转身唤岗亭内人,出来是个民警,先是目光严峻朝他俩全身上下扫射,然后不由分说向前指,工纠队员押犯人似的让他俩跟在后面,七转八弯进入条小巷见到熟悉的派出所标牌,盛玉成小声问谢家华,会不会搞错?难道我俩被看成盲流犯了!谢家华瞧瞧两人坐了三天二夜的硬座,绉巴巴的衣裳,蓬松头发,肮里肮脏邋遢模样,能不像吗?不由筛起糠来。
果真进内民警就吆喝他俩靠壁站,开始翻盛玉成驼的包,发现装有不明液体的瓶罐,大惊失色问?这是什么?盛玉成现在得感谢公厕案经历过的磨炼,他不慌不忙作了回答,同时强调是来为广交会参展工作的,拿出厂里的介绍信递上。工作证?民警对介绍信不感兴趣,他要单位工作证。这真遇到难题,街道企业连工人都不算,哪儿有工作证这码子事?于是盛玉成再作解释。民警听是街道工厂的,脸上挂霜,鼻子打哼,这不等于无业人员吗?来广交会工作?谁信?你知道什么叫广交会,国家外贸部和广州市政府组办的国际大会展,许多国有大企业都无份额参加,你们街道里弄的摊儿哪儿来的资格?一篇胡言,现在非常时期,得好好审查,说完不容他们再讲,晃荡取出手铐将两人推进留置室!
谢家华吓得眼泪含眶,踞身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