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一惊,不知老头这话是何意思,秀才父亲急问道:“这怎么说,难道说那里有什么古怪?”
老头道:“哎,你们不知啊!那里是乱葬岗,多年前官军在那剿匪,死伤了也不知有多少人,终于是将那里的匪徒灭了个绝,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每到日沉西山,天还未黑,就能听见有鬼哭狼嚎之音,有不少猎户进山打猎,晚了些出山的时辰,看见在一个峡谷中,一群官兵与匪寇交战一处,倒下一片,又有一群自地底下冒出,真是诡异,你们要是现在就进了这山,性命恐是不保!”
三人听得都是目瞪口呆,心中发虚,也不知这老头所言是否属实,当下,秀才作了一揖,寻问道:“老人家,敢问可还有别的道路通过这树林?”
老头上下打量了番秀才,点了点头,神色中有着些许的满意,带着微笑道:“这便怪了,为何要寻别路,这林中道路万千,只要直走这林子就可。”
三人互相对视有眼,由秀才讲道:“老人家,您是不知,有传闻说这林子中有污秽之物,曾谋害了不知多少客商,过客的性命,凡是进了这林子的,就在没出得来。”
这话一出,老头面色顿时就涨得青紫,难看无比,他冷哼了声,愤怒的骂道:“谣言,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的鬼话,我与祖上世世代代居住在此已不知有多少年,哪里有见过什么妖魔邪祟,要是有那污秽之物,我等嫣然有命在。”老头气得是七窍生烟,面色涨得通红。
三人一听这话,顿时身体就是一个激灵,腿肚子抽搐,后方秀才的父亲轻轻扯了扯秀才的衣袖,示意他向后退来,三人眼珠转动,似在交流着什么。
老头一见面前少年微微挪动脚步,向后退去,灰白的双眉就是轻轻一抖,本是眯成条缝的双眼斗的睁开,瞪得如俩颗铜铃般,面目狰狞,似那厉鬼,恶煞,直勾勾盯着三人。
三人暗道一声不好,一个转身,就向后跑去,那爷俩身手绞健是向后跑出了不短的距离,可秀才的老母亲枯朽的躯体怎能经受这急剧运动,只听得“哎呦”一声惨呼,俩人回头一看,老太婆扑倒在地,捂着右脚踝不断“哎呦,哎呦”叫唤着。
秀才的父亲急忙刹住步子,就要回身去扶自己老态龙钟的妻子,只是这才刚一转头,就被惊吓在当场,在不能移动分毫,秀才向前多跑出几步,就觉察到了不对,似乎自己的父亲止住了步伐,他连忙停下,也是回头看去,只这一看,险些将他吓得俩禁失控,屎尿齐流,瘫坐在地。
后方那老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随着三人同时回头看去,那老头双目充血,俩颗眼珠红彤彤,血淋淋,望之让人心中发毛,在看他的面容更是可怖,心惊,那张干皱皱的脸皮此刻正在缓缓被充实,鼓张,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成长,将整张老皮都给呈得圆滚滚,如颗被打饱了的皮球,老皮被撑得破裂,一撮血红的毛发自裂皮中挤出,就似那雨后挣脱大地束缚的野草。
“嘶拉”像是破布被撕裂的声响,那张被撑得鼓涨的老皮额头自左肩,出现一道裂纹,整张皮就那般滑下,垂落,那半张人皮后是何模样,那也是张人脸,只是这脸却于寻常人不同,它的鼻梁扁平,几乎看不见有鼻梁骨凸起,它的眼角下是一片红毛,这毛似被血浸染过一般,有日光透过树枝叉口间穿下,格外鲜艳,在看它的指甲,那指甲黑黝黝,似甲壳虫的黑壳,这哪是个人,简直就是那深山林中的山魈显化,来祸害人世。
这妖怪张开大口,两腮鼓动,将嘴角人皮撕裂,露出俩颗银月弯刀的尖齿,龇牙咧嘴,吞吐着令人作呕的腐臭之气,身子一弓,俩臂着地,一奔一奔窜到老太婆面前。
老太婆吓得腿脚乱蹬,四肢齐用,跛着一